的篮子,背篓也都是莫庭雨编出来的,虽当不了从手艺人哪里买回来的精致,但农家人本也没啥多讲究的,能背就行。
半个时辰后,宋南枝从灶房出来,走到正屋的屋檐下,看着莫庭雨还在编着背篓,坐在屋门槛上说道:“都忙了大半个晌午了,还编啥呀?又不是一下子就能编完了。还不回屋躺一会,不然你那腰可又要受不住了。”
长期劳作,且家里啥重活累活都主要是莫庭雨在做,日子久了也就落下了腰疾的毛病。听了宋南枝的话,莫庭雨应道:“老毛病了,就算是一天啥也不做,这腰也好不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宋南枝道:“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咱也要多想着菀菀,不说菀菀还小,还要我们照顾着。这一天从早忙到晚,菀菀看着咱们忙,她现在都一门心思的想着挣钱给我们两个老的用。她这又为的啥?还不是想让我们两个老的能过得轻松一些,身子骨好一些。”
叹了一口气道:“娃心里啥都明白。”
说起莫紫菀来,莫庭雨也停下手里的活,“你说她还这么小,咋就想啥都懂呢!人家屋里的娃,那个不是天天只晓得耍,要不就是缠着大人要这要那的,她倒好,啥都不要,还想着要挣钱给我们用。”
两人心里的苦太多,而莫紫菀则是两人心中唯一的甜,所以一说起莫紫菀来,两人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宋南枝一脸笑道:“她就是人小鬼大,聪明的很,又爱读书,精灵的很!”后又补充道:“咱们蓝湾村就属菀菀最聪明,最懂事。”
说到孙女,宋南枝脸上会不由的带着笑,莫庭雨又何尝不是,笑说道:“那还用说,不说咱蓝湾村菀菀是最聪明的,就是咱们县,菀菀也不会比谁差。书贤可是说了,要是菀菀是个男娃,肯定能给咱们考个状元回来。”
随后又说道:“今天的日头也不是很大,我把背篓再编一些后就去田里把稗子给扯一下,一会我早点会来,菀菀可说了让你看病,可不能再拖了。”
说到看病,宋南枝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这些年因为自己的身子花了不少的冤枉钱。花钱不说,可身子还一直不见好,特别是近些日子,又时常犯头晕,就在刚刚提着猪食去喂猪的时候,都又一阵晕眩。
久病成医,宋南枝病了这几年下来,一到发病的时候,不用大夫说啥,她也是知道该注意些啥,当即就放下装着猪食的木桶,扶着墙站了好一阵,等着那阵晕眩的感觉过了又才慢慢的提着木桶往猪圈走去。
她舍不得用钱,就想把钱存着,等还完韩家的二两银子后,就能慢慢攒些钱起来,等他们老了,以后也能给菀菀多留些钱傍身。
可现在她却是不能再捏着钱不看病了,她这身子自己清楚的很,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除了拖累老头子和菀菀外,还让他们也跟着难受,应道:“也好,那你早些回来。”
两人安排好下半晌去看大夫的事后,莫庭雨又编了一刻钟便往田里走去,宋南枝稍微的坐了一下后也没去歇着,去后院背了个背篓也往地里去,地里的草也该去扯了,顺道再扯些猪能吃的野草野菜回来。
一个时辰后,莫紫菀从床上醒来,醒来后就往主屋走去,她已经习惯醒来后家里没人,把盖在桌子上的一个竹编锅盖拿开,盖子下面放着的是给她凉冷的开水,盖子拿开后莫紫菀端过杯子咕噜咕噜就喝了大半杯。
喝过水后仍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盖起来,喝了水后便又转身出门往偏房走去。除了莫家两老住的主屋,两间偏房一间是莫紫菀在住,一间是莫紫菀爹娘以前住的屋子,现在屋子没人住,便成了她的书房。还有一间堂屋,堂屋里供的是莫家祖宗牌位。
来到书房,屋里除了床外,还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的是她从书店带回来的书和纸,以及笔墨等,这些都是宋南枝在出门前为她摆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