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有什么好交代的,我都已经忘了你们是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对了,外面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我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外面的事和你没关系。外面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怎么了没有你们这些人,世界就玩不转了?」
「谁知道呢。我也不太明白,你是今天来审我的第七批人了,你们到底希望从我口中问出些什么呢?行了,你们也别做戏了,也别来烦我,大家都早点休息。」
审讯室里沉寂了片刻,审讯的这人似乎是在用微型耳机在和谁通讯。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吧。」
审讯者毫无征兆地突然离开了,让被审讯的人一头雾水,原本他还以为对方要用什么疲劳轰炸自己一晚上。但是他似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坐不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绳索。长叹一声后闭上了双眼。
......
项家的对面有一家开了几十年的小食摊,小食摊有四张方桌子,十六把椅子,一辆手推车。这个小摊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每天晚上十点都会准时出摊。这个摊位只卖一样食物,柴爿馄饨。之所以他能开这么久因为对面的项家是他的长客。
馄饨的汤头是白天熬好的鸡骨汤,汤里撒上金黄的蛋皮,虾皮,葱花,今天的馄饨是荠菜馅的,这里的馄饨的馅料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季节而改变。虽然看着只是一碗最普通的馄饨,但是其中的滋味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
今天馄饨摊一开张所有位置都被人占了。
「主上,我们什么进去。」
「不着急。今天项家还挺忙碌的。」
二人小声说的是东瀛话。
「主上,我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大致能猜到,等电话吧。」
「可是主上,我觉得他们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看。」
「这不怪他们,我们也没有准备完全把当他们是自己人,这很公平,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这时馄饨端了上来,同桌的四人这时都闭嘴了,他们拿起勺子都吃了起来。几人的眉头同时舒展开。
小小的一碗馄饨,几块钱的食物,最纯粹的美味,让这些东瀛人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
......
今天的项家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各种和他们家合作的伙伴,或者是在项家下面讨饭吃的人,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会排队来给项家这位家主拜年。
今天晚上客人也很多,但是和过年时候的场景就完全不同了,这些人手里拿的不是礼物,一个个大包小包沉甸甸的像是各种兵器,他们今天上门是来讨债的。
沪海钱家,江南戚家,齐鲁的王家和田家,荆州的谢家、马家,闽省的林家、梁家。这些人就像是担心项家明天就要灭门一样,纷纷赶在今晚来和项少琴谈解除合作的事情,要么就是来要求提前结算债务的。当然这些人没有先前的两位嚣张跋扈,毕竟他们不是和项少琴一起长大的兄弟,没有无端发飙的资格。
项少琴还是没有让这些人进家门,他吩咐人在花园门口摆了一张圆桌,请远道而来的老板们喝茶。
沐子山对这种场面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在远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虽然他离开圆桌很远,但他还是能听清那里的谈判内容。
数千万的海外合作,价值上亿元的股票两个家族互相持有,甚至还有人为的只是几百万的项目款。沐子山实在是
不能理解,大家都是华夏人,而且背景类似,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同理心吗。他们就没有想过今天自己这样逼迫项家,哪天他们遇到了和项家同样的困难会有什么下场。因为一点点眼前的利益的得失,就丢失了立场。那么这些人日后的下场只能沦为别人羊圈里温顺的绵羊。别人想要你的羊毛你要给,别人要你肉你也只能割肉。
沐子山听着听着就有些不耐烦了。他开始回忆先前的那场战斗,倪林的每一个动作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闪过。当融汇阴阳之后,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东西对沐子山来说就没有什么难度可言了。现在他的学习能力是无与伦比的,很多东西在他脑袋里原本就有一个雏形,只要看过真正的高手出手,他就能做到神形化一。不可否认,倪林的枪法是他所见当世最顶尖的。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弄一杆铁枪,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否定掉了。走到哪里都背着一杆枪,这样一点也不平衡。
突然间沐子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这些人今晚对项家的出手也太明显了吧。这会不会也是别人算计的一部分。
沐子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一个女孩。
「我是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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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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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他被官方扣押了,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