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诏市近期发生的一些事后,他又询问了帝都这边的情况。
叶盛回:“薛正南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上面耳里,事态已不是我们能掌控。”
闻言,叶淮之久未出声,倒是不合时宜问了句:“您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臭小子,帮了你的忙还要倒打一耙是吧?”叶盛气笑了,“为了你这事我算豁出了老脸。”
诏市那边之所以能迅速缉拿薛正南,叶盛在中间自是费了不少力气。
叶淮之定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说:“没有就好。”
“话说薛家也没怎么碍着你吧?怎么就到了水火不容。”叶盛语气探究地审视过来。
“都是工作上的事。”略一停顿,叶淮之语气郑重:“总之这次的事多亏了您,不过也希望您不要插手其他不该管的事。”
“你何时服过管?”叶盛语气无奈,似拿这个儿子没辙。
“那我先回了。”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闻言,临出门前的叶淮之背影一顿,“我记得。”
绕过重重岗哨,刚出部队,老K就迎了过来,“前几日叶司令见过林小姐。”
“我知道。”叶淮之目光幽暗,“也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那林小姐目前的安危……”
“她暂时没事。”盯着手机里的简讯,他又说:“总算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叶淮之索性在车内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随即传来老K的声音,“到了,叶总。”
看着窗外敞亮的酒店,叶淮之捏了捏鼻梁。
下车前,叶淮之回头朝车内吩咐:“薛家在帝都的驰援也该断了。”
“明白。”
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他在酒店大厅撞见了向秋。
向秋包裹严实地坐在大厅似在等人。
一见到他就迎了过来,“淮之好巧,能聊聊吗?”
“抱歉我还有事。”
向秋失落地问:“现在连和我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看了看腕表,他语气淡漠,“我想我们不是可以独处的关系。”
说罢,他又看向电梯口方向,提醒:“你等的人下来了。”
顺着叶淮之的视线,向秋很快看见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随即有些难堪。
“不是,我……”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叶淮之已绕过了她。
与叶淮之擦肩而过的中年男人此刻来到了向秋面前,掐着向秋的下巴语气恶劣,“就这么会儿功夫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啊?”
视线慌乱的从电梯口方向收回,向秋泪眼汪汪地做起了解释:“那是我老同学,碰见说了几句话,您别误会。”
中年男人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在我腻歪以前,你别抱不该有的心思。”
“我知道的。”
秋水眸中划落下晶莹的泪珠,楚楚又动人。
中年男人的指腹揉搓了上去。
——
在叶盛的帮助下,短短几日老K就把薛家在帝都养的打手一锅端了。
那些人里不乏有当初把林虞逼下悬崖的那批人,也是薛家留在帝都的中坚力量。
从这些打手的嘴里,以及据点留下的还未来得及销毁的文书,老K找到了他们暗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的证据,以及非法持有枪支管制刀具等罪证。
到此,薛正南一案引起了上面的震怒,下令严查。
诏市那边被卡住的进度以迅雷般的速度展开了推进调查。
薛正南也被押回了帝都审理。
得知这个消息,叶淮之给叶盛打了一个电话,“薛正南此次回帝都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默了一会儿,叶盛回:“他这次惹怒了大人物,无人能保。”又问:“你确定没找其他人参与帮忙?”
“爷爷有出面吗?”
“我并未告知你爷爷。”
听到这儿,叶淮之眼尾一敛,陷入沉思。
那边叶盛却不以为意,“总之事情得以推进是好事。”
“您真的不知道?”
回应叶淮之的是一阵缄默。
直至通话结束,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在登上回海诚的飞机前,钱董来了个电话,“公司有变。”
叶淮之面色转冷。
海城近郊,苏家别宅。
近郊绿植环绕,空气清新。
除了通讯受阻外,林虞在这边的日子过得平淡无波。
自打她来这儿以后的第一天见过苏明寒以后,他就不曾再出现过。
包括曹彬也没来过这边。
这宅子就好似被人遗忘了一样。
林虞问过佣人,“能不能给我个笔记本或者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