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却反而担心问:“你的伤?”
“没什么大碍了。”
林虞前面人已经下水,队列得保持匀速前行。
“那你不要逞强,我尽量游慢一些。”说罢,她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水里。
水的深度远处她想象中的更为幽深,林虞潜行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前面的人拐弯。
好在林虞这几年苦练过泳技,一时倒还能支撑。
思及此处,她扭头去看后面的叶淮之,却见后面空无一人。
难道他没跟上吗?
看了眼前她前方的领路人游的方向,她旋身回去找队尾的叶淮之。
还好没一会儿就碰见了落后一步,但好在还坚持在游的叶淮之。
见到她跑回来找他,叶淮之明显吃了一惊,动作更慢了下来。
林虞打了个手势,把他推在前面,自己绕到后方垫底。
游在他们前面的人已不见踪影。
好在大致路线是单一前行的,他们潜了一阵总算看到了一个洞口。
绕过洞口,本该消失的扎玛正等着他们。
见林虞和叶淮之出来,扎玛游在前面开路。
没多久,他们从湖泊里探出了头。
三人脱力的倒在了岸边。
偏偏这时,叶淮之还不忘侧身把林虞揽入怀里挡住那一瞬的春光。
歇息了一会儿,扎玛的同伴勘测完地形说:“我们游到了部族外面。”
林虞喘完气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信鸽的兄弟说:“我们回营地搬救兵。”
扎玛那边是要潜回族内,一为救人,二为聚集族中好手反扑。
“那你们呢?”
问的是林虞和叶淮之。
叶淮之张口刚要说话被林虞一把捂住嘴,她说:“我们先回营地。”
林虞担心他伤口裂开又泡了水发炎,准备把人去营地治疗再做打算。
“好,各自小心。”
林虞的担忧没错。
果不其然,回到营地不久的叶淮之因伤口感染发炎,高烧不醒。
林虞脱不开身只能一边照料,一边留在营地探听情况。
这一探听倒是大致确定了一件事。
莫依背后的力量竟是来自赵诏。
这位赵诏虽明面上是诏市领导的秘书,暗地里却是薛正南的人。
可莫依不是被第三方劫走了吗?
又怎么会和薛正南有关系?
况且第三方是从薛正南的人手中劫走的莫依,如今又是闹的哪一出?
这些问题似乎只有抓到莫依以后才能解答。
扎玛这边潜回斐部后一边展开营救丹平的行动,一边派人暗中联络外面的支持者积攒力量。
虽然央真利用他们的信任背叛了,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把支持扎玛的中坚力量骗进了地底通道,这也给后一步入套的扎玛省去了考察这些部下忠心的时间。
有了人手也有利于扎玛在斐部的行动。
主树屋附近有层层看守,扎玛在稍远一点的位置蹲点,可以隐约听见主树屋内的激烈争吵。
听那声音是莫依和前任大祭司起了冲突。
扎玛暗地里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合力拿下主树屋一侧的看守取而代之。
由此,扎玛听清了屋内的谈话。
莫依问:“父亲,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拿下部族的工具?”
“你想多了,你知道地道的出口,我相信你能出来。”
“可您把我丢给了敌方。”
“别多想。”
父女俩明显离心。
听着他们的交谈,扎玛掀了掀眼皮。
一番争吵引起了屋内婴孩的啼哭,莫依过去哄孩子,而前任大祭司铁青着脸走出来。
扎玛看着那苍老的背影若有所思。
远方的暗号传来,丹平被营救成功。
这下扎玛最后的顾虑也没了。
夜晚,莫依房里突遭暗杀。
岩赛率人赶到之际杀手仓惶逃离。
一同进来的莫依看到被扎了几个洞的被褥心下恐慌。
她强装镇定的立在屋内,等岩赛过去查看。
半晌,岩赛手里拿了个小物件从床边回来,“夫人,发现了这个。”
物件后面有一处暗纹。
莫依接过物件只一眼就认了出来,她从容的转身吩咐:“今晚的事不要声张。”
“是。”
把岩赛等人挥退,莫依脸色难看。
她独自看着物件半是忧伤,半是失落的低喃:“父亲,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翌日一早。
营地这边得到消息,诏市那边来了一支队伍驻扎在斐部附近。
与此同时,老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