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她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好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样的话……
她忽然开始思索，她的男朋友是顾琤璟，如此一来她之后能够真正躺平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就在她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各种事情的时候，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沈眠抬眸，心中划过了一丝意外。
“你不该出现在这儿。”对方说着，神情看上去有些焦虑。
对于在这家公司会看到“熟人面孔”这件事，沈眠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于对方顶着尹靳川相同的面容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神情的这件事，她已经能够很好地接受了。
只是或许是最近这些天习惯了尹靳川那张冷脸，现在对方脸上的那种表情倒是让她很感兴趣。
再加上对方在小环带她进入游戏公司的时候就出现过，那个时候的游戏公司与现在截然不同。而且，当时的他看见自己和小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这让沈眠直觉性地把他和在场的其他一些员工分割了开来。
尤其是现在，对方又主动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沈眠反问。
“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你之前明明跟……”对方说了一半，却忽然顿住了。
这种显得有些怪异的反应让沈眠不由多加了分注意力在他的身上。
的确，公司食堂算不上合适的说话地点。
可沈眠和对方也明白，现在的沈眠就算离开了这里，也依然会受到一定的监控。
顾毅能够放任沈眠暂时脱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沈眠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罢了。无论是帝国那边，还是沈眠这里，对方看上去都有着相当的自信。
“你在诈我的话……”对方很快反应过来。
“倒也不算。”沈眠轻笑了一声，觉得对面的人反应真的很有意思。“要是我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才对。作为这家公司的员工，无论你坐在我的对面跟我说了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想……你应该是不想惹这些麻烦的吧。”
“你知道我是谁？”对方反问。
“不知道，不过能猜个大概。”沈眠停顿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脸缓缓开口：“你的这张脸……”
没有办法，她实在是很好奇。
“我的脸怎么了？”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眠的意思：“你见过跟我长得一样的人。”
“的确。”沈眠点头。
“这也算正常，这栋大楼里面的员工，如果你用心注意的话，或许你在外面都曾经见到过他们的长相。当然，也不止如此。这个世界原本就由精神力构造，再加上人物的原型如果只凭一个人的认识是没有办法充满整个世界的，这是技术限制……”
或许是说到了对方擅长的地方，他侃侃而谈了起来，神情也比最初自在许多。
“……我是最初帝国进行试验的时候的实验员之一，所以，他们本来对我就有管控和防备，也不差你这一下。关于技术层面的问题……说了你也不一定懂，但是，还是容我解释一句，这张脸，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只不过现在……帝国里认识我这张脸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既然身体已经不在，有人顶着这张脸在这个世界自由的生存，而且内里还藏着一些……”对方的话忽然停顿了一下，将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些？”
“能够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由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构造完成的。所以如果你有一天能够真正被唤醒，大概会在帝国的某处看到他们的影子。或许你会想起来现在与他们相处过的时光，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那个时候你与那些人，也只算是陌生人罢了。”
沈眠用手中的筷子，重新夹了一块水果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对于他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
这反而让对方有些意外。
“你似乎并不惊讶……也对，你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又分别见到了那两个人，想来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啊，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你在这场实验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又或者说帝国当初的那场星舰的爆炸事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眠平静地声音并不算大，却让对方瞬间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
“我曾经猜测过现在负责实验项目的人很有可能是之前在那场爆炸事故之中“尸骨无存”了的项目主管，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
似乎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各自以为主动权被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精神力足够构筑这个世界。
现在的她大概有了个想法。
沈眠夹着水果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