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能打动木叶众人,激发他们斗志的时刻,但此时,木叶的村民们正在思考‘木叶为什么会没落’,这一行人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们答案——后继者的无能。
如果猿飞日斩有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的能力,如果高层能够打赢这场战争,那他们现在还会在这里,看着那个砂忍小鬼耀武扬威吗?
不会!
特别是在刚刚畅想木叶往日辉煌之后,醒来后又联想起眼前的屈辱,巨大的落差让他们难以接受,迫切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此时上台的猿飞一行人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人在陷入困境时往往喜欢将造成这一切的责任归咎于他人,这是潜意识中对自己的保护,但人们往往不自知,而是将其认为是事实,自己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当然,在木叶衰落这件事上,他们这么想倒也没什么问题。
木叶虽然因为连年的战争实力有所衰退,但战争造成的影响是相互的,其他村子也同样饱受战争的苦难,沦落到如今的境地,确实是木叶高层将一手好牌打烂的。
“猿飞,大家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志村团藏的目光扫过众人,低声和站在旁边的猿飞日斩说道。
事到如今,志村团藏也不再计较几十年间双方的明争暗斗,他现在甚至愿意将火影的位置让给自己的老伙计,这样也不用背负‘最后一任火影’这个耻辱的称号。
猿飞日斩没有理会团藏,他抿了抿嘴,作为一个具备政客属性的忍者,经营村子这么多年,他对于人心的洞察还是颇有心得的。
台下众人,有的看着他神色激动,恨不得冲上来救援自己;有的面色痛苦,侧过脸,好像不忍心看到自己遭此羞辱;还有的用隐晦怨恨的目光看着砂忍,这正是猿飞日斩想要看到的。
星野牧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会在木叶大开杀戒,只要他将仇恨的的种子种下,总有一天火之意志会在砂隐城的尸体上开花结果。
他对木叶孩子的天赋十分有信心,事实上,如果不是星野牧这家伙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就凭砂忍,猿飞日斩相信木叶完全有能力和对方对抗,甚至击败对方。
但星野牧的情况是不可复制的,等他百年后,就凭砂忍的人才储备根本不可能和木叶相媲美。
猿飞日斩像是看待最后的遗产一般,带着欣慰的眼神看向台下众人。
他知道星野牧想要羞辱他,但他依旧有办法在最后时刻将自己伟岸的形象植入众人的脑海之中。
但看着看着,他也发现有些不对劲。
团藏说的没错,这些人的怨恨不只是对砂忍,还有一部分也将怨恨的目光投向了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离团藏太近,大家的目光将他笼罩而已。
毕竟团藏不论是在暗部还是上位火影后都是不得人心的,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这些目光很多是集中在他身上的,数量不比团藏少多少。
这让猿飞日斩极为不解,团藏干的事情,随便拉出一件被乱刀砍死都算安乐死,自己有什么资格和他享受同等待遇?
这让极为看重声誉的猿飞日斩难以接受,旋即,他猛然转头将目光看向星野牧。
是他!
一定是他搞的鬼!
猿飞日斩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星野牧开口了:
“今天,要做什么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作为胜利者,我有资格对这些人进行审判。但我愿意将这份权力交给大家。”
星野牧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中,超过半数人都觉得这些人的罪过不至死,那么他们将会去需要他们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未来未必没有机会重新做人;但如果半数人都觉得他该死,那行刑,就在今天!”
星野牧话音落下,场面顿时一静。
说是公审,但连孩子也知道这不过是走个形式,用来收买人心,作为风影对木叶释放善意的信号,木叶高层的处理最终还是会由风影说了算。
但现在,星野牧将规则公之于众,木叶高层的生死全在村民们一念之间。
水户门炎冷哼一声,不屑地笑了笑:“说得好听,刀斧加身,谁敢不按你说的办?”
星野牧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说,挥了挥手,三个大红纸箱被暗部搬了进来。
“暗部会分给你们红绿两色的竹签各一个,绿生红死,投入后,另一支会自动粉碎。”
星野牧说完,看着演武场的门口,眯了眯眼睛:“由纲手姬亲自监督唱票,我想,不会有人有异议吧?”
伴随着星野牧的话语,所有人惊讶地看向门口,就连台上准备接受处决的木叶高层们也不例外。
过了十几秒,门口中,一个身材火爆的身影才慢慢走了过来,步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