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选择,她也想为村子争取有利的情报,为战争贡献一份力量,但秘书处源源不断的情报告诉她——没有希望。
或许木叶和云忍两家联合可以和砂忍抗衡,但前提是他们真的抛弃成见,毫无保留的联合在一起。
这种局面会发生吗?
或许会吧,但就野原琳所知,已经有两支小分队前往云忍和木叶,通过双方过往的血海深仇挑动村民们的神经。
这还只是她知道的,暗中她不知道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消息有价值吗?
当然有,但即使传递给木叶又能如何?
将这些人抓起来,痛斥他们为砂忍的间谍走狗?
这样只会更加刺激村民们的神经,加剧内部矛盾。
她想,这也是星野牧敢堂而皇之告诉自己的原因,这本就是阳谋。
这些事情她本可以告诉卡卡西,告诉他自己的苦衷,自己的想法,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不论怎么说,她的行为在木叶忍者眼中都是背叛。
“什么叫叛徒?”
突兀的声音在空旷的监牢中响起。
卡卡西抬起头,只见星野牧叼着颗烟,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浅浅笑容。
星野牧慢慢走上前,双指捏住卡卡西手脚的查克拉镣铐,那镣铐像是纸糊的一般立马断成两截。
见到这一手,卡卡西眼睛微微眯起。
能捏碎镣铐并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那切口整洁光滑,如同被利刃切开的豆腐,显然带有风属性查克拉的影子。
星野牧对于体术以及风遁的运用已经是他难以企及的程度,这一手让卡卡西心中升腾的一丝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来一根吗?”
星野牧从胸口口袋掏出一根朝卡卡西示意,见卡卡西沉默以对,星野牧笑着将烟和打火机扔给对方。
“只有传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
星野牧看着皱起眉头,明显被呛到还在强忍的卡卡西,笑着说道:“看来是第一次,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卡卡西终于适应了烟味,开口道:“你不杀我吗?”
星野牧吐了口烟圈,淡淡道:“那取决于今天我们的谈话。老实说,本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但现在,我觉得今天应该是愉悦的一天,对于我们双方都是如此。”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卡卡西用力吸了口气,尼古丁和焦油让他的焦虑感大大缓解,情绪也变的稳定。
星野牧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距离我解开镣铐已经过了两分钟,到现在你还没有任何自杀的举动。包括琳帮你治疗后,你也没有任何尝试。”
说着,星野牧看着卡卡西的眼睛,四目相对的平视,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也不想死,对吧?为什么呢?是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意难平吗?卡卡西。”
“我想想,是因为白牙的刀?不对,你来砂隐城应该有段时间了,千代大人那边也没有遇到任何情况;是为了刺杀我?也不对,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但我感觉你对我的恨意和杀意并不是那么强烈啊~”
香烟前端的星火在昏暗的牢房中闪烁,随着星野牧的呼吸忽明忽暗,那张讨厌的脸孔上,目中带着思索的神色。
“总不会.是在木叶吧?”
卡卡西看着那张故作惊讶的面孔,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不用对我进行言语攻势,这对我不管用。”
星野牧摊开手,无所谓地说道:“随你怎么理解,我只是希望你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我知道木叶的高层一直说我诡计多端,说我是个卑鄙的家伙,但是”
星野牧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他们好像没说过我是个撒谎的混蛋吧?这点,在木叶这么多年的你应该了解。我只不过是让你直面自己的本心而已。如果你是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和我对抗我可以理解,毕竟双方有着难以化解的血仇。但是如果你以白牙之子的身份,你要恨的对象可不是我们。在和白牙的对抗中,我们是战败方,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败者,这可是白牙的功勋之一,真要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们不是吗?”
“所以,卡卡西,你究竟恨的是谁呢?”
随着星野牧的话语,卡卡西目光开始躲闪,最终闭上眼睛,不再听星野牧的妖言。
星野牧瞥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野原琳,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野原琳见状不由得有些心急。
如果星野牧放弃劝说的话,卡卡西只有死路一条。
此情此景,她忍不住急声道:“卡卡西,村里那些人值得你为了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吗?白牙叔叔被他们逼死,他们有受到什么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