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居正想到这里,不由得为皇帝的决心而感到惊叹。
在想明白了这一切后,张居正只感觉浑身舒畅,心里卸下了一份重担,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在这之后,只见张居正走出书房,看向外面的夜色。
此时,天色渐晚,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地。
在驻足片刻后,只见张居正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无声自语道“陛下您尽管放心,等微臣坐上内阁首辅的这个位置,一定会竭尽全力施行改革的,就像昔日的张璁张阁老一样!”
……
距离高翰文从京城来到播州,任提学一职,管辖黄平、白田学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尽管在这之前,高翰文已经向自己的老师严世蕃,了解了播州当地的情况,并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他来到播州以后,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比先前预想的还要恶劣。
正如严世蕃对他说的那样,播州地方千里,山川险恶,往来民族众多,且彼此之间仇杀不断。
单就高翰文来到播州任职的这一段时间,他就见到了不下五次的冲突。
尽管当地的土司家族,已经被朝廷尽数铲除,许多地方,也改由朝廷派来的流官进行治理,但播州当地的百姓,民风彪悍,稍不注意就容易产生冲突。
当地的官府虽然对此颇为头疼,但是却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竭尽全力尽可能地化解争端。
而在这段时间里,高翰文也结识了不少,前来播州任职的宗室、勋贵子弟,并与英国公张溶的儿子张元功相谈甚欢,彼此之间引为知己。
高翰文原本以为,这些前来播州任职的宗室、勋贵子弟,无非就是来挂个职,熬一熬资历,等时间一到,就回到京城担任要职。
但事实却极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些前来播州任职的宗室、勋贵子弟,都从最基层的官职开始干起。
他们中,有的人当了县丞,协助知县管理县政,还有的人则进入了军队,从巡检开始做起。
高翰文清楚地记得,当初张元功眉飞色舞地向自己炫耀,由他亲自参与破获的一桩案子。
虽然那桩案子,算不得什么大案,但是当初张元功脸上浮现出的自豪之色,还是令高翰文深受触动。
此刻,书房内,只见高翰文铺开纸笔,给严世蕃写起了书信。
“老师,学生高翰文,久疏问候,老师近来身体可好,距离学生来到播州一地任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所见到的事情,令学生深有感触。
“播州一地,就如同老师您先前说的那样,地方千里,民风彪悍,往来民族众多,各个民族之间矛盾众多,且彼此之间仇杀不断,老师,您将教化百姓的重任交由学生,学生异常感激!”
“另外,学生在这里结识了许多来播州任职的宗室、勋贵子弟……”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高翰文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旋即,只见其将手中的毛笔放至一旁。
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只见高翰文将其装入信封,并唤来下属,出言吩咐道“将这封信送至京城,交到老师的手中!”
“是,大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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