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负责看门的小厮,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一脸的愤愤不平,而在这之后,管家也变了脸色。
在将小厮打发走以后,只见管家的脸上浮现出纠结之色,在犹豫许久后,管家仿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向着朱载圳的房间走去。
朱载圳见此情形,当即出言叫住了管家。
管家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朱载圳的面前,俯下身体,毕恭毕敬道。
“景王殿下!”
“嗯。”
朱载圳闻言,在略微颔首后,选择直入主题“发生什么事了?”
待朱载圳的话音落下,只见管家的脸上浮现出犹疑之色。
在思衬许久后,方才小心翼翼道“景王殿下,实不相瞒,不久前,裕王那边派人来了,说是已经提前请示过陛下,要亲自送一送您!”
管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愤愤不平,还未等朱载圳给出回应,又继续道“景王殿下,依小的来看,裕王摆明了是来看您的笑话的,您可一定不要上了他的当啊!”
朱载圳将管家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在沉吟片刻后,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出言吩咐道“也罢,既然三哥执意要来相送,那就让他送吧!”
“反正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一旁的管家听闻朱载圳此话,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他看来,朱载圳前去面见了一次皇帝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戒了酒,就连脾气也好了不少,一副看破红尘,与世无争的样子。
“景王殿下是想通了,还是自暴自弃了?”
正当管家思绪翻飞之际,只听朱载圳的声音再次响起“听明白孤的话了吗?”
“是,景王殿下!”
管家闻言,也只得低头称是。
……
一夜的时间眨眼便过,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朱载圳一行人便正式出发,踏上了路途。
整个队伍,有大批的侍卫护送,闲杂人等,根本无从接近。
正如朱载圳先前所预料的那样,朝中那么多官员,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送行,生怕跟他沾上关系。
“真是人走茶凉啊!”
旋即,只见朱载圳将目光收回,放下轿帘,如此感慨道。
当队伍即将行进至城外时,朱载圳接到管家的汇报,说是朱载坖带人在不远处等候。
朱载圳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太多的起伏,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马车上下来。
在不远处等候许久的朱载坖,眼见朱载圳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精神一振,当即上前迎接。
“见过三哥!”
在距离朱载坖不远的地方,只见朱载圳停下脚步,俯下身体,向其恭敬行礼道。
朱载坖见此情形,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在上下打量了朱载圳一番后,转而开口道“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
朱载坖说完,不等朱载圳给出回应,又继续补充道“三哥在得知四弟你即将离开京城以后,便特意向父皇请求,前来送一送你!”
待朱载坖的话音落下,只见朱载圳的脸上适时浮现出感激之色,恭敬应声道“嗯,有劳三哥了!”
朱载坖眼见朱载圳一副看透世事,与世无争的样子,也是不免有些唏嘘。
要知道,以往的朱载圳可是暴躁易怒,咄咄逼人,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性格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在历经了这么多的事后,任谁也会成长的!”
想到这里,只见朱载坖将内心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向身后的奴仆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一名奴仆来到朱载坖的面前,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随后,只见朱载坖用手指向那坛未开封的酒,转而开口道“四弟,这可是正德年间的佳酿,权当是为你践行了!”
朱载圳闻言,面色平静,只是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必了,三哥,我已经戒酒了!”
朱载坖听闻朱载圳此话,整个人不由得错愕了片刻,许久,方才回过神来。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朱载圳平日里喜好饮酒,而眼下,朱载圳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已经戒酒了,如此牵强的借口,任谁来也不会相信。
因此,朱载坖还是更倾向于朱载圳想借此机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只见朱载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之色。
随后,只见朱载坖讪笑两声,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奴仆,出言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便以茶代酒!”
待话音落下,只见一旁的奴仆上前,替朱载坖以及朱载圳,各自端来了一杯热茶。
距离朱载圳不远的管家见此情形,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担心朱载坖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