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亲,孩儿打听到,说是近来朝中有许多人,在私底下打听皇后娘娘平时的喜好……”
严嵩在听完严世蕃的叙述后,脸上满是轻蔑之色。
随后,只见严嵩将目光从严世蕃的身上收回,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哼,严世蕃,接下来你就好好看着吧,这些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先前我就说过,在陛下没有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前,谁要是敢打这个孩子的主意,就会落得个极其悲惨的下场!”
“要知道现在皇后娘娘,以及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是陛下的逆鳞!”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笃定之色。
一旁的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低下头,恭敬应声道“多谢父亲替孩儿解惑,孩儿明白了!”
严嵩将严世蕃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忙吧!”
严世蕃闻言,当即从座椅上起身,向严嵩躬身行礼道“是,父亲,孩儿这就告退!”
待话音落下,严世蕃未作丝毫犹豫,当即迈步离开了书房。
看着严世蕃离去的背影,只见严嵩收回目光,无声自语道“看来我先前的猜想没错,徐阶果然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
夜幕降临,京城,东安门。
这里便是令无数人,谈之色变的东厂的驻地。
东厂,即东缉事厂,自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难以后,为了肃清那些政治上的反对力量,便设立了东厂。
东厂向来只对皇帝负责,侦查缉拿的范围也十分广泛,上至官府,下至民间,到处都有东厂的踪迹。
东厂可以不经大明的司法机关批准,随意缉拿臣民,权力极大。
进了锦衣卫的监狱,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够活着出来,一旦进了东厂的监狱,那便是十死无生。
而眼下,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牢牢掌控在皇帝的手中,凭皇帝的意志而驱使。
吕芳在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同时,还统领着东厂,因此,在朝野上下,有“内相”之称。
此刻,在东厂的驻地附近,只见几名头戴小尖帽,身穿褐色衣服的东厂厂卫正提着灯笼,来回巡逻。
那几名东厂厂卫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一只手悄然摸向腰间的兵器,眼神锐利,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冷声询问道“什么人?”
在这之后不久,来人逐渐显露出身形。
此刻,只见吕芳背着双手,脸上满是悠闲的神色,在他的旁边,还跟着几位提着灯笼,且看不清楚面容的太监。
见来人是吕芳,先前那几名东厂厂卫脸上顿时浮现出惶恐不安之色,单膝跪地,沉声道“见过吕公公!”
吕芳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将目光从那几名东厂厂卫的身上扫视而过,迈步进入了东厂的驻地。
东厂的这些人原本是用“厂公”、“督主”来称呼吕芳的,但是吕芳却让他们用吕公公来称呼自己。
吕芳进入东厂驻地后不久,很快,便有奴仆上前,为其端上来了一碗热茶。
此刻,吕芳坐的位置,便是东厂的大厅,大厅内的陈设并不奢华,在吕芳的头上,还挂着一块写有“朝廷心腹”的牌匾。
吕芳刚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很快,便有一名掌刑千户,进入了大厅。
那名掌刑千户,在进入大厅以后,便单膝跪地,向坐于主位的吕芳恭敬行礼道“见过吕公公!”
吕芳闻言,在略微颔首后,看向那名掌刑千户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有查出什么吗?”
那名掌刑千户听闻吕芳此话,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皆说出“吕公公,按照您的吩咐,咱们派人去了那个庞谦的老家,将跟他有关系的人,都抓了起来!”
那名掌刑千户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但我们并没有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想来,那些人应该对庞谦的这件事毫不知情。”
吕芳在听完那名掌刑千户的汇报以后,在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嗯,既然如此,留着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把他们都处理了吧!”
那名掌刑千户听闻吕芳此话,当即神色一凛,恭敬应声道“遵命,吕公公!”
在这之后,只见那名掌刑千户面露难色,抬起头来,看向吕芳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吕公公,最近咱们的人,跟锦衣卫那边,又闹出了不小的冲突,您看……”
那名掌刑千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吕芳冷冷打断了“行了,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察觉到了吕芳话中的不悦,那名掌刑千户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正当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吕芳从座椅上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随后,只见吕芳从袖中取出一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