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不是说那摄政王妃是你的朋友?你俩还是从小到大的手帕交,不过是让她给安排个官的事儿,就要收咱们这么多银子,可见你这个朋友也不是什么真朋友。”
她说着,话里话外都带着嫌弃。
蒋玉华简直要被气笑了。
也不知道王家人哪儿来这么大的脸,居然觉得给他们封官是应该的!
蒋玉华道:“我和她确实是自小便认识的手帕交,可那又如何呢?官场就是官场,这是规矩,总不能因为你们而坏了规矩。需知人家摄政王府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朋友,今天因为你们坏了规矩,那来日还有别的朋友求上门呢?他们帮是不帮?这银子收还是不收?若都不收了,那岂不就乱套了?”
“总之,结果就是这样,至于要怎么决定,你们自己考虑着吧,这也不是我逼你们要去捐官的,是你们自己提出来,我帮着跑完了腿,没有还要我得罪朋友的道理。”
“你!”
王仁善下意识就要发怒。
却被老太太拦了一下。
老太太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然后,便对蒋玉华道:“行,这事儿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让他们爷俩儿个再商量一下。”
“嗯。”
蒋玉华这才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等她走后,王仁善着急得不行。
“娘,您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呢?一个五品官就要五万两,咱们上哪儿找那么多银子?”
老太太朝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瞎嚷嚷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娘让你吃亏?”
王仁善一窒。
想想也是。
他娘可厉害了。
平常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实际上,比他和他爹都聪明。
这样想着,王仁善便放下心来。
急着拉着他娘的袖子,道:“娘,那你到底有什么好方法啊?你快说出来。”
王老太太沉声道:“那丫头不是说王府那边要银子才能捐官吗?咱们就给他们银子。”
“可、可咱们手上没银子啊。”
“傻儿子,谁说需要咱们自己出银子?”
“那您的意思是……”
王老太太朝着门外边努了努嘴,意味深长的笑道:“那女人手上不是有五万两银子吗?还有她手里的田产,庄子,铺子,宅子什么的,通通变卖了,应该也能卖个五万两左右。”
“咱儿子要当官,就不能只当一个小官,要当就当大官,她不是说那什么三品的要二十万两吗?咱就凑个二十万两,直接捐个三品官。”
王仁善和王有发闻言都是一惊。
王有发道:“糊涂!咱们哪儿有二十万两?就算把蒋玉华那些东西全卖了,加上她手上的白银,顶多也就十万两,另外十万两从哪里来?”
王仁善也赞同的点头。
“对啊,娘,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
王老太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俩在这儿跟我哭什么穷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产业真的卖光了?连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也都卖了?”
王家在冀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否则王仁善在得知了蒋玉华以前的事情以后,反应不会这么大。
正是因为蒋玉华让他在冀州丢尽了脸面,他才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且一路追到京城来,并不想再回冀州,受人指指点点了。
而王老太太的话,让两人都有些心虚。
没错,像王家这样的大门大户,虽说只是生意人,可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了,好几代人累积的成果,狡兔都还有三窟呢,又怎么可能就那么钱点,还全给赔了?
实际上,他们赔的都只是王有发的以及王仁善名下的产业。
老祖宗留给他们的东西,可一点都没动呢。
没动那些东西,一是因为那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若是亏了,或者没了,那就是有辱祖宗的事情,是真正动摇整个王家根基的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因此谁也不敢动。
另外一点,就是王仁善和王有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笨。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笼子里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所以无论何时,给自己退一条退路,总是不会错的。
然而这件事,除了他们俩父子,谁也没有告诉。
包括老太太。
当初王家最困难的时候,老太太可是把她的嫁妆都拿出来了,却也没有告诉她,老祖宗还留了不少产业在他们手里。
而今老太太主动将这事提出来,父子俩也不好再装作不知道,只能悻悻的应了。
“是,是有这么些东西,但那东西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咱们也不敢轻易动了,若真是动了,赚回来还好,要是没有赚回来,那可是把咱们老王家最后的一张底牌也给掀掉了,这后果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