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他儿子当官,他也能跟着沾光,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他就高兴了。
“行,那你就去跟她说说,看她答不答应,你告诉她,进了我王家的门,那就永远是我王家的人了,只要她肯帮我们,等我们飞黄腾达以后,我们是不会亏待她的。”
王仁善这才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于是,当晚蒋玉华回去以后,就被王仁善找到,跟她说了这事儿。
蒋玉华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待听完他说的,不由愣住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王家人这是疯了吗?
一直只知道他们不要脸,却没想到,他们能这么不要脸。
不跟她和离,也不肯休了她,只为了利用她的身份为自己谋利,好进入官场?
呵呵……真是好大一张脸啊!
王仁善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没什么说服力,毕竟他们之前对蒋玉华的态度那么差,如今突然说不休她了,暂时也可以不要她的钱,瞬间就觉得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好像都有什么大病一样。
出尔反尔,最要不得。
于是,他凛了凛脸色,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讨好你的意思,总之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你清楚,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是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若是从了我们,那之后咱们一家人还能好好过,你若是不答应,呵,鱼死网破,我们顶多是什么也没捞到,再回到冀州去,继续做我们的小本儿生意,而你呢?你这一辈子可就真毁了,你要想清楚。”
其实,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就已经代表他在心虚了。
只有底气不足的人,才会在对方还没有开始问的时候,就先自揭底牌,自证清白。
蒋玉华明显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她冷漠的看着王仁善,再一次疑惑,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
这样拙劣的人品,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那她所遭受的那一场冤屈,还真算不上冤。
蒋玉华冷漠的道:“你想说的我听清楚了,但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过我外公和舅舅们才知道。”
王仁善一听有戏,顿时亮了眼睛。
他搓着手道:“那个……其实直接问摄政王,会不会更方便点?我听说他的权利很大,说话比皇帝还管用……”
“放肆!”
蒋玉华不等他说完,便厉喝一声。
王仁善吓了一跳。
脸色也跟着白了白。
蒋玉华怒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敢口出这种狂言,你是想害死谁?摄政王一片丹心,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渊,为了皇上,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传出去,被人传到皇上耳朵里,摄政王作为皇上亲弟弟,当然可以证明他的清白,而说出这种话的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得成?别说是你,就是整个王家,包括我,都要受到牵连!”
她的一番话,振聋发聩。
再加上她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到连王仁善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因此一时不敢再乱说话,还谨慎的捂上了嘴。
蒋玉华这才满意。
其实她刚才的话,是唬他的。
满京城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会那么巧就有人听到他们在房里说的话,再加上这种话传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仁善不就是因为听信了外面所说的话,才觉得萧景行说话比皇上管用吗?
他能这么觉得,就代表外面早就谣言满天飞了。
这时候,法不则众。
皇帝反而不知道应该怪谁。
而且,蒋玉华觉得依摄政王的本事,也未必不知道这些,大概率是知道的,只是因为这事影响不到他,所以便不加理会罢了。
这样想着,她便没有再多去想。
而王仁善得了她一通教训,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在京城除了能享受到泼天的富贵,却也比在冀州要危险。
连话都不能随便说,那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
因此,王仁善心里有了一点打退堂鼓的想法。
而这边,蒋玉华却是计上心来。
之前月儿跟她说的那个计划,仍旧可行。
只是她没想到,王家会这么贪心,原本是看中她的钱,虽然当时王仁善也说出要她给他在冀州捐个小官来当当,但能捐来的官大多是没有实权的,也就是显得门头好看点而已。
可现在,他们俨然是想钱权都要,还想留在京城,这胃口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若他们真想这么做,那这中间可操纵的空间还有更多。
这样想着,蒋玉华当夜便一个人睡下了。
王仁善因为有求于她,第一次罕见的没有半夜来打扰她,而是让她自己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