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有些愚昧,迂腐,坏也确实是有些坏,但还没有坏到肠子里。
而且他还很贪财。
所以才在看到那锭金子时,表现得那么激动。
可是能让一个贪财的人,突然就对钱财没了兴趣……
看来,玲儿的身世可能大有来头,甚至,这个掌柜的明明就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肯说。
为什么?
她满心疑窦。
就见萧景行又掏出了两锭金子,连同之前那一锭,一起放到了掌柜的面前的桌子上。
他沉声道:“告诉我们,这三锭金子都归你,若是不说……”
他冷酷的勾了勾唇,没有说话,但那意思不言自明。
掌柜的也惊了一下。
姚州城里的富户虽然多,但这几个是生面孔,他以前没有见过。
再看他们的气质与穿着打扮,皆是最上乘的,又随手就可以掏出来三锭金子,定是非富即贵的。
这样的人,老实说,掌柜的并不想得罪。
可玲儿那丫头的来历……
他咬了咬牙,道:“我是真忘了,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们突然问起,我怎么会知道?”
“啪!”
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刀突然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只见刚买来的新桌子,上面立马又被砍进去了一个大大的印子,眼见是又不能用了。
掌柜的立马心疼的嚷嚷起来。
“唉呀呀,我新买的桌子啊!”
他着急又不满的看向站在玉清公主身后的那个随从,怒声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无端端的就砍坏人家的桌子,难道你们厉害就有理了吗?”
“我承认,我是虐待了我的养女,可这些年我养着她,供她吃饭穿衣还供她住,总没有错吧?我打她饿着她也是因为误会了她,所以你们要把她带走,我也没说什么吧,你们打坏了我店里那么多东西,还有伙计,我也没找你们吧,可你们现在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要我跟你们说一些我压根儿想不起来的东西,说不出来你还砍坏我的桌子,是不是下一步就想砍列我啊?”
“行,你来砍,来,往这儿砍,你砍死我得了!到时候看看闹到姚刺史那儿,是你们有理说得通,还是我有理说得通!”
他说着,就把脑袋往那名随从的刀下伸。
随从愣住了,一时间倒有些尴尬。
刚才他纯属是看到这个黑心掌柜的不识趣,好好问他问题也不说,所以才下意识的有了这样的举动。
原本是想威胁他一下就算了,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儿不买账。
不仅如此,还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跟他们好好说话了。
随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懵。
玉清公主也不太高兴。
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名随从,然后才笑着道:“掌柜的,你别生气,我这名属下呢脾气不太好,他得罪了您我让他给您道歉。”
说着,冷冷的瞪着他,“还不把刀收回去!”
随从尴尬了一瞬,还是乖乖的把刀收回去了。
萧景行却诧异的挑了挑眉。
刚才那一幕,谁也没有注意,可他却注意到了,那周钰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一股霸气与常居上位者才会有的威严。
其实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周钰的身份。
却一直想着他或许是哪家的世家公子,根本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
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意识到了,没有哪一家的世家公子,身上有着这样的霸气和威严,还是他不认识的。
如果有,那肯定不是大渊国的。
大渊国的权利中心都在京都,各世家若有这么好的苗子,必定是钻破了脑袋也是要往京都送的,可对方没有在京城出现过,再加上那随从刚才收刀时偶然露出的一招,却不像是大渊国武士才会有的动作,而是……
想到什么,他的眼眸微微一暗。
北周!
这几人是北周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萧景行不动声色,并没有戳破他们,而是仍旧看向那名掌柜的。
掌柜的在那名随从收刀以后,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没有人是真的不怕刀架在脖子上的。
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己跑了多年的江湖,有些社会经验,知道自己和这几人的纠葛还犯不上来一个性命之争,所以才故意把事情说得更严重些,好让自己占据弱者的立场,以谋求在谈判时能获得更大的主动性。
这随从果然上当了。
掌柜的悄然松了口气时,玉清公主也沉声道:“但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也是必须要知道的,掌柜的,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们几人既然能跑来找你,又不惧在这姚州城里惹事,背后必定是有后台的,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