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之点点头。
笔砚生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搭在架子上风干,随后坐下,说道:“当今在皇后怀有身孕的时候选了不少妃子,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五个妃子有孕了。”
“这事不急,你们选好地址了吗?”傅渊之问道。
白小笙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伸出去的同时用下巴点了点,说道:“这些都是筛选出来的,你看看。”
傅渊之大略翻看后,点头,“那就这些。”
临近申时,雨停了,缕缕氤氲雨雾在宋家屋顶上的天空挪移。
宋欢起身,伸手在房檐下,手心向上,屋檐翘脚滴落的水珠落进了那双纤纤细指。
傅渊之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
雨幕下的宋欢,身姿因为常年习武而修长挺拔,她伸手接水,侧脸的轮廓线清晰分明,她的目光放在屋檐顶上,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傅渊之停步在大门门槛之外。
宋欢察觉到傅渊之的脚步声,垂眸看过去,见是傅渊之,眼睛弯弯,嘴角上扬,那种随时会消失在世间的感觉瞬间消弥。
傅渊之回以一笑,他跨过门槛,越过庭院,停在了宋欢跟前。
他握上了宋欢那只接水的手,说道:“想玩水了吗?”
宋欢笑了,说道:“感受一下雨是不是停了。”
宋欢回握傅渊之,关心问道:“吃午食了吗?”
傅渊之道:“吃了。”
宋欢看了看门口,又道:“那两个人呢?不跟你一起回来吗?”
傅渊之摇摇头,“他们还有事,下次吧。”
宋欢点头,说道:“你不同他们一起吗?”
傅渊之和宋欢一起坐下,道:“不了,他们只是来问我一些事情而已。”
宋欢听到这也就没有再继续问,傅渊之要说刚才就说了,不说,说明不想让自己知道。
傅渊之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过两日王大宇会过来。”
宋欢想了想,说道:“大家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上次同王大宇见面还是游学结束的时候。
傅渊之回忆一下,说道:“有三年多四年了吧。”
宋欢问道:“这几年你们有联系吗?”
“嗯,我如今能这么悠闲,多亏了他。”
傅渊之进京一直没断了和王大宇的联系,两人合伙做生意,他负责出主意,王大宇负责出钱。如今,王家的财富也算是比之前翻了好几番。
两日后
盛夏的天,热得连蝴蝶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
空中只有寥寥几片白云,微风袭来却不解燥热。
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宋欢和傅渊之系着襻膊,手拿锄头在地里忙活。
重活主要是傅渊之负责,宋欢则干些轻松的,例如:把土里杂草从泥里清出来。
一辆马车悠悠然向着她们这个方向驶来。
黄金从帘子里探出脑袋,看着阡陌小路,已经黄了的稻穗,她直接从车上跳来,问了经过的老伯,“这位老伯,请问这里是界山村吗?”
老伯耳朵不太好,看着马车心里有些胆怯,用粗粝带着黄泥的手摇了摇,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听不见。
旁边田里的壮汉停下割稻,喊道:“这位姑娘,牛伯耳朵不好,你想要问什么?”
黄金笑着小心靠近田埂,注意不伤到稻谷,态度十分有礼道:“这位大叔,请问,这是哪里?”
大叔道:“这里是界山村。”
“你们想去哪里?”大叔做好了指路的心理准备。
黄金听到是界山村心里一松,说道:“请问,村里最近有姓傅的人家搬来吗?”
大叔想了想,摇头,“姓傅的没有,倒是有个姓宋的小姑娘。”
黄金知道傅渊之的夫人就姓宋,欣喜说道:“那请问这位宋姑娘家在哪呢?”
大叔的警惕性来得有些迟,他上下打量黄金,随后又看到后面那辆豪华马车,戒备道:“你们想干什么?”
黄金见对方这样,也不知是不是该笑他反应慢,她露出善意道:“我们是宋姑娘的旧交,这次是专程来找她的。”
大叔脑子转过弯儿了还是很灵光的,他不相信道:“刚才你们明明问的是姓傅的,我又不是老糊涂,休想骗我。”
黄金一噎。
王大宇见外面交涉这么久,直接跳下车,扇子打开,频繁扇风,他走到黄金身边,说道:“黄金,怎么了?问个路也这么久!?”
黄金福了福身,“公子,这位大叔误以为我们是要去找宋姑娘和傅公子的麻烦。”
王大宇看着戒备的大叔,点了点头,“还不错。”
没想到他们才来这么短的时间,村里人都开始护着他们了。
别说,村里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