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咳嗽。
李兆先却好像不知道老父亲的心境一样,继续火上浇油道:“父亲您一向教导我们,是要为国为民,这也与心学的理念相同。我与小妹都是为世间的繁荣做事,并没有违背家训和祖训,虽然对父亲有不敬的地方,但只要是为苍生福祉,还望父亲能理解。”
李东阳怒道:“你个孽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妹妹还尚未嫁人!”
李兆先道:“从父亲为小妹许配婚事,再到为她解除婚约,你觉得妹妹如今还能嫁得出去吗?小妹如今年岁也不大,正是年轻有干劲的时候,我们愿意为大明百姓做点事,也希望父亲能理解。这并不影响父亲为妹妹挑选良配……当然,婚配之事,是由父亲您做主的,妹妹自己也无从反对,但也请父亲看在妹妹孝顺的份上,不要害她。”
“我如何害她了?”李东阳质问道。
李兆先摇头道:“父亲已经害过她一次,让她成为仕女的笑柄,父亲还觉得可以笑对将来吗?如今我们所行之事,也无非是为朝廷,为百姓。父亲,有些事,您还是自己考虑清楚。儿先告辞了!”
……
……
远在太平洋上。
刘瑾立在船头,望着面前的汪洋大海,整个人陷入到沉思之中。
“公公,还有一个多月的航程,您还是……先进舱内休息吧。”旁边有侍卫提醒道。
刘瑾道:“风大浪大,这话咱家听了不下百遍,你们不烦吗?”
侍卫立在那,不再说什么。
“如此大船,难道还怕沉了?咱家本将心向蔡国公,奈何蔡国公让咱家来此经历磨难,咱家是否能回去……都两说。这海上……真是一片鬼域。前面是什么?”
刘瑾突然指着远处。
经过这些天的航行,刘瑾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脚踩在实地上,想让自己当个人一样活着。
“好像是……海岛。”
“快……快上岛!无论有什么,哪怕是有条毒蛇,也给他弄到船上来!”
刘瑾差点要喜极而泣,“咱家知道,这里距离目的地还很远,但咱家就是想……找个地方站一站。咱家厌倦了漂洋过海的日子,咱家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