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的努力,这几天的连续鏖战,终于是有了成果。
宁彤问道:“这个就能治病吗?”
张周道:“这么小小一管东西,能价值千金,一个将死之人,或是通过这一剂药,就能挽回性命。这叫抗生素。”
宁彤问道:“一剂就能救人?”
“理论上是这样。”张周道,“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这东西用多了,也会让人产生耐药性,但以目前人人都没有用过这种药来说,一剂药真的什么都够了。”
“那……”
宁彤想问,是不是可以给她的好徒弟用上这药了?
张周道:“先把药都收集起来,一定要做到密封。第一批药要做珍藏,非特殊的情况不能用。接下来也是要进行病人的第一次试验,也要看谢家小姐自己的命数了。”
……
……
谢府。
一早,甚至都还没什么人起床,院子里也很安静。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惊醒了一家人。
由谢正亲自过去开门,等见到是张周时,他快要惊掉下巴,等再得知张周前来的目的之后,他更是不敢怠慢,把张周请了进去。
“请您亲自为小女问诊,实在是过意不去。”谢正也有些惭愧。
让当朝尚书,大明第一权臣上门来,只是为给他的小女儿治病,怎么看都是不要脸的事。
照理说,就算是自己的女儿死了,也不该麻烦张周。
张周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还是让她进去给种药。”
因为涉及到注射等事,这会也顾不上什么皮试之类的,甚至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此时,谢迁也赶忙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来。
张周道:“谢阁老也回京了?”
谢迁急忙道:“秉宽,你既亲自登门来,为何不亲自进去看看?”
“父亲,张部堂说,有些不方便。”谢正道。
谢迁叹口气道:“难道还要讳疾忌医吗?都是为了治病,还是你亲自去为好。”
言下之意,他不太相信宁彤,还是让张周亲自为她小孙女治病,他才能放心得下。
谢正用古怪的目光望着老父亲,心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且治病的过程……你也是知道的,涉及到种药等事,你真就放心让一个大男子进去?
谢迁道:“快些为好。”
张周点头道:“正好,我也进去看看她的病况如何。”
随即张周在谢家上下的簇拥之下进到谢君奴的病房之内,却是一个临时改造出来的耳房,因为她患病,且张周也让宁彤说过有一定传染性,家里人把她安顿在这里,由谢正续弦的夫人为其做一些物理降温等事。
没有退烧药,此时的谢君奴已经高烧几天,就算看似是在睡梦中,但脸还是在轻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