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义等人立刻起身恭敬见礼。
“让你们久等了,我今日事多,抱歉了。”
黄志义谄笑道:“伯达日理万机,我们等等也是应该的。”
黄晓点头,坐了下来。
按道理,黄晓这态度很是没有礼节,但大家也习以为常,见黄晓落座后,余人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沈忠进道:“伯达,你忙于国事,可不能松懈了身边人的管理,原本舅舅是不想说的,可见到伯达,实在是忍不住,你那家奴刘林氏,当真是目无尊上,她把我等置于大堂,就不管不问,连茶水都不奉上一杯,这就有些不像话了!”
黄志义也火力全开:“是啊,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家奴,伯达不可等闲视之,要打压严惩!”
黄妮缦道:“表哥,您是不知道啊,那刘林氏在大黄庄贪墨表哥的银钱呢,她自己都说,家产都有三万多两呢,这哪儿能行?”
黄晓一怔,黄妮缦怎么称自己为表哥,不是堂哥吗?她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黄晓轻咳一声,“刚刚我已经责罚过了刘嫂了,至于她的家产,却不是贪墨所得,乃是她编写剧本,经营戏院而得。”
众人都是愕然。
那泼妇一般的女人,竟然还会编写剧本,还经营戏院?这么赚钱?
“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刚刚堂妹为何称呼我为表哥?”
此言一出,众人也只得先把刘林氏这件事放一放。
沈忠进笑呵呵的道:“伯达,缦儿已经过继到舅舅的膝下了,随你母亲的姓,改名为沈妮曼,也是你的表妹了。”
黄晓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朝沈忠进道:“那可就恭喜舅舅了。”
黄志义取出一张书纸出来,道:“伯达,这是我代表全族书写的转让书,请伯达过目。”
黄晓手一挥,宫女去取了过来。
黄晓一看,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黄志义语重心长的道:“伯达主持新政,我们作为宗亲,自然不能给伯达拖后腿,这五千三百余亩良田是合族所有的田产,便由伯达酌情安排,虽然有些不舍,但,总不能让伯达为难。”
沈忠进心中一跳,这黄家大伯还真是个人物,原本以为他家才两三千亩,现在看来,黄家的底子还真不是不薄,他也真是舍得!
他也取出一份书写好的契约:“伯达,舅舅家要差很多了,才一千二百亩,也全交给伯达处置,也算是舅舅的支持了!”
黄晓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被迷惑,事出反常必有妖,且逗他们玩玩。
“两位长辈有心了!多谢!”
黄晓把两份契约放在了桌前,心中也是感叹,若这都是真情实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在现代孤孤单单,若是能在大明收获一份亲情,黄晓觉得也很不错,可是事与愿违,那就不强求了。
黄晓怔怔出神,神游太虚。
黄志义轻咳一声,“伯达,你和蓉儿的事,不知道你可还记得?”
黄晓回过神来,笑眯眯的问:“何事?大伯应该知晓,我前尘往事全然不记得。”
黄志义笑笑:“是了,大伯糊涂了,是这样的,当时你父亲和你舅舅指腹为婚,把蓉儿许配给你了,这次我们上京,原本就想让你们成亲,谁承想,于途中得知伯达得陛下赐婚,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们也不好再提了。”
黄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的沈乃蓉。
“还有此事?我还真不知道。”
黄志义笑道:“自然是真的了,舅老爷,你把婚书取出来给伯达一观便知。”
沈忠进从怀中取出婚书,正色道:“伯达,当时你母亲和你舅母都有身孕,一晃眼,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你和蓉儿成亲,也算是圆了你父母的心愿。”
黄晓接过一看,点点头:“这的确是我父亲的笔迹,只是这上面为何有两位表妹的名字?”
沈忠进笑呵呵的道:“伯达如今贵为大明贤王,舅舅没有什么能贺喜你的,只能喜上添喜,把妮缦也一并许给你了,她们姐妹都是自家人,以后,她们相夫教子,伯达也不至于被恶奴们欺瞒。”
舅母孙秀丽插嘴道:“是啊,伯达这一脉单传,如今大富大贵,正是开枝散叶,也是我等宗亲加以帮衬的时候,不然偌大的产业,任由一些家奴把持,总是不妥!”
“伯达,我是你的舅母,以后也是你岳母,这些产业岳母就帮你打理吧,你大伯母也精明能干,到时候也让她过来当一个副管事。”
孙秀丽越说越是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黄晓伯母也不甘落后,说:“是啊,到时候,蓉儿和嫚儿为伯达打理后宅,你岳母和伯母帮你打量产业,再给你堂弟招儿一官半职,让他在朝中帮你,你伯父和舅舅也正值壮年,若是可以,也可以给他们封一个官当当……”
“伯达,你说伯母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