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却愣住了,“等等,他明明应该在……”
他的话截断到一半,显然愚蠢的并不彻底,又或者察觉到了什么关键的要素。
陆遥也停下脚步,眯眼看他,“李文正是吧?虽然我不知道李先生是谁,但你似乎对他很了解,才不远万里来‘探访’他。只是我要带伱去找那个房间,你却不想继续。既然这样,我哪句话和你认知不符?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一场快问快答下来,齐亦的种种古怪显露无疑。从对保安的态度开始,能够证明他确实是通过正常途径进了门,但来窥探袁耀这边却明显不是正当的行为。
他甚至提前做了功课,如果就自称是二楼住户的访客,但种种匆忙下的异常举动让他这个解释也被消弭。
自己已经站在了被怀疑者的立场上,离坦白从宽只有一步之遥。
陆遥这时候才亮出了真正的底牌,干脆掏了证件,“我是警察,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这是真格的证件。我也不想太声张,要不,你交代一下?”
之前的齐亦已经把自己安置在了被动立场之下,仅剩的依仗就是陆遥胡编乱造的“路人”身份,而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亦低头,“我是律师……”
“还有你这款式的律师?”陆遥心里觉得律师业界是不是迟早要完,但终究还是礼节性没说出来,“不是,这么偷偷摸摸,不能走正常程序?你究竟是哪边的律师?”
“我是被带的实习生!”
陆遥咂咂嘴,“那差不多就可以解释了。但是我还是没法理解,这案子有什么特殊吗?见个人而已,又不是不能走流程,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方式……”
齐亦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陆遥敏锐的注意到他的变化,眼神一变。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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