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有船过来了!”两个衙役激动得跳起来,也顾不上尊卑有别,抓着孙峰的胳膊提醒他。
孙峰呆愣愣地站着,一时竟有些忐忑。
船是回来了,可左星颜和荆北寒还活着吗?
万一她俩死了,泉州怎么办?
这一刹那,孙峰想到了很多,心理建设也做了好几轮。
最后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沉声对两个衙役说:“你俩快看看,船上有没有左星颜……”
两个衙役一听,赶紧眯着眼睛努力去辨认船头站着的人。
“好像是蓝衣服,看着像是个女人……”其中一个视力更好些的衙役一边辨认一边嘀咕。
听他这么说,孙峰隐隐松了口气。
“是个女人就好……”他嘴里念叨着,这才看抬眼去看。
左星颜早早就看到了码头边站着的几个人,待靠近一些,她抬手冲他们招手。
孙峰看那身形,已经确定就是左星颜,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快!快去告诉大家,左星颜她们回来了!”孙峰回身吩咐衙役。
衙役赶忙跑去通知荆家人。
孙峰口中的大家,就是荆忠等人。
这些日子,荆家人同样无比煎熬,他们心里的焦急不比孙峰少半分。
等船靠岸,码头边已经站满了人。
有荆家人,也有很多罪奴。
看到左星颜和荆北寒安然无恙地从船上下来,很多人都红了眼眶。
孙峰上下打量左星颜二人好几圈,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重重地点头,拍了拍荆北寒的肩膀。
“行了大家伙儿!先让他们夫妻两个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让厨房做顿好的,庆祝他俩大难不死!”孙峰难得对罪奴们都露出了好脸色。
众人齐声应了,赶紧让开一条路,让左星颜他俩去休息。
荆忠热泪盈眶地看着荆北寒,心中无比庆幸。
幸好荆北寒没出事,不然他死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跟那位交代。
泉州岛上的人现在终于能放下心了,他们把左星颜从沉船里搜刮来的东西都搬下来后,便又回去干活。
至于海盗头子和那群小海盗们,则直接交给孙峰。
孙峰看着自己的宿敌,心里无比痛快。
“把他们都栓上手铐脚镣,要最沉的,然后扔去拓跋余那儿,让他调教着干活!”孙峰没有打骂海盗们,直接对身后的衙役说道。
如今他也学会了左星颜的套路,把这些海盗当做免费劳动力,让他们去做又脏又累的活儿。
反正都是一群该杀头的海盗,死了就死了,也不可惜。
衙役们扯着海盗往矿区走,海盗头子下半身还不能动弹,他声嘶力竭地反抗挣扎着,“把左星颜叫来!她害得这么站不出来了!让她给我解开!”
海盗头子不知道左星颜对他做了什么,只能言语含糊地嚷嚷着。
孙峰不屑地瞥了海盗头子一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是想见谁就能见谁的?站不起来就给老子趴着干活儿,别想动歪心思!”
他说着,恶狠狠踹了海盗头子的腿一脚。
海盗头子下身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疼,但侮辱性很强,他一双眸子赤红,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孙峰。
孙峰才不怕他,得意一笑,美滋滋地走了。
衙役们也是毫不留情,站不起来就在地上拖着走。
海盗头子的双腿被石子划破,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
拓跋余听说左星颜活着回来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然后便继续盯着那几个海盗干活儿。
听说又送过来几个海盗苦力,拓跋余乐坏了,颠儿颠儿跑过去接收。
待发现海盗头子赫然在列,拓跋余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哎呦!这不是老熟人吗!”拓跋余堂堂一个曾经率领数万军队的将军,竟也能露出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若是左星颜在场,肯定会被他逗笑。
海盗头子撇过头,不看拓跋余。
“你看你们,一点都不知道手下留情,这腿拖成这样,还咋干活?”拓跋余埋怨把他们带来的衙役。
衙役不回他,兀自将手铐脚镣扔给拓跋余身旁的小跟班儿,“把他们铐起来,以后就跟着你们干活了。”
“他!”衙役说着,指了指海盗头子,“他的腿被左姑娘给……给定住了,暂时站不起来,先扔一边让他趴着干活,等左姑娘醒了再来处置他。”
衙役也不知道海盗头子的腿是怎么了,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就说是被定住了。
海盗头子:“……”真他娘晦气!
“啊,知道了。”拓跋余随口应了,打发衙役们滚蛋。
之前就被扔在这里做苦力的几个海盗本来还奢求着老大能来救他们,结果扭头一看,连老大都被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