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也不是不关注外界的人,想到如今七州商盟,老人家眨眨眼,凑近了问,“殿下,这是要将医学院也学商盟一样,在七州都开一家?”
魏钰:“一州一家如何能够!那学堂是一州一家吗?怎么说也得是一郡一家才行啊。”
院长惊了。
“一郡一家?这,这也太多了!”
一州一家他都觉着人手不够呢,一郡一家?
呵,哪儿来那么多教学的夫子啊。
魏钰眨眨眼,嘴角笑意神神秘秘,“院长,瞧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这说的是日后大体格局,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这个你我都清楚。”
“咱们虽说不能一下完成一郡一家这个目标,但先在其他州开一家,将如今学院多出来的夫子分出去,两家一同学,学有所成后再分配出去,这不就完成了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依次往下建的宏伟大业嘛!”
院长默默瞅他,“……殿下有话直说吧,您是想在何处又建一家学院?”
“青州!”
魏钰毫不心虚回道:“相较于其他州,青州此地患病者更多,当地百姓更倾向于向神佛求助,常造成百姓无辜枉死。我老早就想在青州建一所医学院了,奈何医者不足,如今只能求助于院长你了。”
所以什么宏伟大业,分明是早就画好了饼等着展示给他看。
院长意味深长地瞅着他,胡须被他抚地异常顺溜。
而魏钰还在说。
“当然,我也知道,医学院建立时日尚短,学子还无法出师,独立问诊,是以我想了个法子。”
魏钰定定看着院长,“我决定,召集天下医者,办一场医学盛会。”
“嘶!”
抚胡须的手不由一重,院长被自己扯得一痛,面色扭曲之际,不忘震惊发问,“啥?医学盛会?”
这啥意思啊?
名字听得懂,但又总感觉弄不懂。
魏钰微笑,“所谓医学盛会,就是天下医者聚在一起,共同商讨医术,听取名医讲解自身成就经历,塑造出真正能流传千古的医中圣者!”
院长呼吸重了一分。
“院长应当知晓报纸的事吧?虽说如今还只要儋州和胶州有报纸,但报社那边已经计划好了,预计在半年时间内,七州百姓都将会有报纸看,是以我决定发行医学报,文章就让太医院各位太医写,或者凡间名医,写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为百姓科普医学知识。”
“医学报的目的,是为了让百姓少生病,生病后能及时自治,也为了能让医术精湛者扬名,尤其是咱们医学院的夫子。”
“当医学报在百姓间成为日常,咱们学院也会彻底名扬天下,日后等到学院要广邀天下医者,召开盛会时,天下医者皆会慕名前来,届时,咱们还愁医道不兴吗!”
胡须快要被院长自己揪掉了。
老人家呼吸沉重,目光灼灼,一副沉浸在这宏伟大业的梦境之中。
院长盯着魏钰,肯定道:“殿下说得好!发扬医道,吾辈义不容辞,就该如此!”
一把年纪还能有此干劲,魏钰心头宽慰。
院长满脸坚定:“殿下,老臣曾为太医院左院判多年,又任学院夫子教书育人,毕生心血急需传扬,医学报建成时,烦请殿下务必要让老臣在上登文章!”
这扬名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真正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他本人的机会啊!
他这么为光大医道而兢兢业业的医者,心地善良又刻苦勤奋,必须得叫世人都知道啊!
什么默默无名不求名利,做不来做不来。
人生在世,就图一个流芳百世了。
实诚还得是老大人实诚,半截身子入黄土了都还记挂着流芳百世。
魏钰表示很欣赏。
“院判大人放心,你作为咱们医学院的初代院长,谁登不了报纸,你也不能登不了!”
这要无所求,那还搞个屁啊。
院长大人最后是在一块块饼中迷失了自我。
跟魏钰商量了几日学院的事后,他就坐着马车颠颠回去了。
没办法,毕生心血太多,他得回去好好整理整理,不然等到医学报弄好,要文章登报的时候,他没有现成的那可就糟了。
第一份!
他必须要在第一份医学报上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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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钰在傩郡没有停留太久,西岐使者自己也不会。
他们在傩郡逗留了半个月后,就收拾东西继续启程了。
队伍分了两批,一部分走水路,一部分陆路。
魏钰和使者团们走的是陆路,沿路一直往京都方向走,使者团们很是开了番眼。
尤其是对于水泥修的路。
从儋州到湖州,都是人群密集之地,多的是人为了那水泥方子,以及水泥制造许可证,愿意承包修建主路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