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出了意外,那所有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世家传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传承是整体的脉系,尤为家子这种执掌一项传承的存在,棋武一脉的家侍、家守、家仆自然都不愿意。
而且就整个棋家来说,若是棋武强破天阶境,有损机缘,未来很有可能就此止步天阶下位,让棋家在净土之上成为真正大世家的希望,则更加渺茫。
可……就如淮河分家家主所说,现在的棋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刻。
灵气复苏之时刻,上面防止曾经的故步自封情况,给予了各种力量形式足够的发展空间,可这样明显是有代价的,若是一个不谨慎,引起了真正上面的怀疑,任何动作都不是他们所能够经受住的。
而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则是要立即将此‘境’彻底解决。
这时,一名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站起身,低头道:“若是……我等祭出棋家之秘宝,未央棋盘如何?”
“什么?”棋画侧过身,斜眼而视。
“我棋家自古,皆不遵敌手之棋路,”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扬袖恭敬道:“那帮鼠辈竟敢如此算计棋家,不如祭出未央棋盘,强修秘境之法则,以我等之道为之破解!”
“而且……”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竟忽然有些犹豫,随之才继续道:“白龙遗迹多遭我棋家影响,才升格为秘境,既然如此,未央棋盘的施展也着实方便。”
“未央棋盘……”棋画一时间眉头皱起,随即若有所思道:“西侧曲央境的未央棋盘吗?”
“是。”
“呵,当年曲央天子以国运为赌,以未央棋盘为饵,邀我棋家入局为证,好大的魄力……可惜输的一败涂地。”
“天下大能相争,以武道为尊的曲央境被硬生生的撕碎,千余道统失传,宗门仅剩寥寥上百。”
“自此,武道寂落,天道被蚕食,而残留的曲央朝,千年来连一名玄阶境都再难诞生,邪道侵袭。”
“真是令人唏嘘……”
棋画转过身,寥寥数言,便勾勒完一境王朝,万年之兴衰,随后继续道:“未央棋盘尘封多年,均无继承者可言,除了棋家家主,谁能强启棋家秘宝?”
“倒,也不然,”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恭敬道:“我等与淮河的司徒分家,尚有些交际,曾得到一份名录,且提前……”
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说到一半,略微噤声,但棋画一甩袖道:“继续,这等无关痛痒的事情谁会在意。”
司徒家提供名单的情况,在他们这种层次早已不在乎,就连同‘白龙遗迹’压消息的事情,类似的情况真当棋画不知道吗?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代价是你必须在内部处理好,毕竟上面也不想天天看见你这些破事,谁搭理的过来?
但你压的得有分寸,你可以压上自己的仕途,压上自己的境界修为,但是你不能压上整个棋家世家的脑袋!
这特么是你配压的吗!
这种事情就算你解决的再完美,事后也得要往上层层的递,递的越高,你脑袋掉的越快,怎么敢压的!
“我们得到了一名非常契合,未央棋盘传承的继承弟子。”
“而且其契合度,足以强启未央棋盘。”
“这样,我们可以在钦差到临前,将事情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男性说完,棋画忽然走下厅阶,跨步走到了这名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身旁,侧目打量了片刻,才呵声道:“至少你还未蠢到极致。”
“说吧,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
棋画此话一出,一名躲在角落的男子当即脸色煞白,地阶下位的灵力瞬间震开,竟疯了般要向外逃去!
而他还未逃到庭院门,一道实影就蓦地坠下——
实影浑身煞气,仿佛千万魂之哀,漆黑的胸甲处用血肉刻着‘卒’字,而在实影自跪姿站起时,它手中的长矛已将那要逃走的男子彻底贯穿。
男子拼死抬起手,但最后也只爬到了院门前。
“只求,勿覆我疆国……”
瞬息之间,一位地阶下位的大能,就此陨落。
棋画转过身,根本不在乎刚才究竟是谁出的手,而眼前的这些还都有用,死一个就足够了。
稍显老态的中年男性,这才继续道:“我等为了白龙遗迹,其实早已强启了未央棋盘。”
“而白龙遗迹,也是因此,升格为的境……”
“如今的情况,完全是人间炼狱。”
“曲央几十万残魂,伏尸遍野,甚至更有以修真者为食。”
“至此,魑魅魍魉于此境,饥食难,命惶惶,道心碎,气尽绝,目疮痍,满山遍野千万众,却道尽是啃骨人。”
“若被钦差见到……”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