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杀了你替她枉死的父母报仇呢?”
看到苏柏霖被气得扭曲的面容,她心里痛快极了,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蛇打七寸,苏母在世时,苏母便是他的七寸,苏母不在了,她唯一的女儿便是他的七寸!
她就是要气死他,她就是要往他心窝子插上几刀!
“贱婢,你还敢拿此事要挟老子?”
苏柏霖心中的怒意早已濒临临界点,在听到宝贝侄女那几个字时,脑内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王氏身上,满腔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若不是你临摹我的笔迹向二皇子投诚,我怎么可能会站二皇子一队?”
“若不是你将那些信件放至兄长的房间,兄长岂会死?殷殷岂会死!”
话音坠地,外间传来整齐划一的“踏踏”马靴落地声。
两人望向门口,一队玄色士兵涌进房间,紧随其后的是周身气息阴鸷瘆人的苏笙霆,他大手一挥,出口的声音中语气透着刺骨的寒,“全部带走!”
就在两人愣神之际,士兵们上前将他们双手反扭在后背,一把大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冷喝一声,便要架走他们。
反应过来的苏伯霖不甘心地朝苏笙霆大声喊冤,“大郎,大郎,不管二叔的事儿,是这贱婢,她是回鹘的奸细,一切都是她干的,大郎——”
对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的王氏,他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饮其血啖其肉!
她临摹他的笔迹投靠二皇子,害得苏府抄家,害死殷殷,害得他从一个清贵的礼部侍郎被贬为一个不入流的下县县令还不够,如今还要害死他。
他原本就没想过站队,是王氏临摹他的字迹假借他的名义投靠二皇子的,待他知晓此事时,王氏已经帮他搭上二皇子。
站队这种事,站了就是一辈子的,哪有的说想站就站,想退就退的。
当然,彼时的二皇子与新帝相比,二皇子继承大统的胜算还是很大,不站也站了,那他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求神拜佛盼着二皇子早日继承大统,对他们这群有功之臣论功行赏。
可就在他以为他能凭借着从龙之功加官晋爵时,二皇子居然输了,还被新帝以谋反罪名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