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后年纪大了,越发糊涂,听闻四王爷往手串里头塞药丸之后,竟气病倒了,更让四王爷被冠上了不孝名头。
叶云眠得知剧情,自然明白这事儿不是四王爷所做。
只是肃王做事小心,早已提前备好了后手,四王爷根本翻不了身,再加上皇帝对四王爷服用那壮身药之事也很生气,所以没等着四王爷辩驳,便直接定了罪。
褫夺王爷封号,直接幽禁在府中不给出了。
昌王爷好歹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人精了,对这几位皇子的性情十分了解,他心里知道,四王爷根本没这胆子,所以特地给四皇子求情,这才只是幽禁府中而已,要不然要和肃王一样做宗牢,甚至坐一辈子都有可能。
老四顶了罪,七王爷没了事儿,但也瑟瑟发抖。
那大老虎差点将他后半辈子都玩没了,所以即便他觉得老四冤枉,却也没精神替老四开脱,生怕这火焰蔓延到自己身上。
“最近你多往宫中走走,好好在皇祖母跟前侍疾,皇祖母还是疼我的,有她和母妃帮我说话,父皇也不会冷我太久……”王府内,七王爷无奈的对着自家王妃说道。
王妃也点了点头:“殿下,您最近还是不要上朝了吧?三皇兄监察丰吉公主一案已经很久了,至今也没个定论,确实有失职之嫌,你要不要劝劝三皇兄,早些结案?”
七王妃担心自家王爷,只顾着帮三皇兄说话,自己却被父皇厌弃。
刑部那边的官员有不少心生不满,朝中也有些人对三王爷生出了微词。
兵部尚书纪大人为首,好些官员,都觉得安王是因叶姑娘给他治腿的缘故,所以不敢拿下叶二给公主正名……
有以公谋私之心。
听闻丰吉公主在府中日日垂泪,一向不懂交际的驸马爷,笨拙的四处求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丰吉公主再无靠山,可终究是陛下的妹妹,是这皇室的公主,皇家宗室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受人冤屈,所以也都在给刑部以及安王施压。
丰吉公主这些年很少露面,可真到了这遇麻烦之时,竟得了不少人心。
京城之内,但凡听过她的人,都觉得她心肠慈悲。
反观叶二,露面之后,那张脸看上去冷漠无情,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他记恨多年为奴的经历,这才故意咬着公主不放……
这日,朝堂之上,又是旧事重提。
纪大人愤愤不平:“陛下,丰吉公主乃是陛下您的亲妹,生性胆小,多年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天下皆知,这几日安王殿下和刑部连连派人叨扰,公主惊惧连连,昨日竟是病倒了!为了这一桩已经有定论的案子,再为难公主,着实不该啊!”
安王殿下从前看着还是个端正贤明之人,如今为了自己的腿,竟也开始徇私犯糊涂了!
“燧儿,朕已经给你这么久的时间了,为何仍然不将此案汇报清楚?”皇帝并没有生气。
这个儿子很少犯糊涂,如今他有几分私心,反倒像是落入凡尘一样。
陛下一问,安王和刑部尚书一起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臣也有事启禀陛下。”
二人一前一后开了口,众人愣了一下。
实在是这二人态度着实隆重,让人心生不安……
“父皇,此案——表面上是叶惟端状告公主拐卖良民,实则,是状告丰吉姑姑十数条罪状!叶惟端在公主别院之时,曾亲眼见到公主杀人之举,也看见公主威胁朝臣,收受贿赂——”安王平静的甩下惊天大雷。
“殿下与臣等多日以来搜集了许多证据……”刑部尚书柳大人连忙接话。
柳大人一脸凝重,然后让人将证据送了上来。
“呈上来。”皇帝十分不解。
一个公主而已,怎么可能犯下那么多条罪,且这个皇妹从小就是个胆小鬼,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皇帝掀开那些证据,开始看了起来。
而柳大人则继续说道:“丰吉公主出宫建府之后,便让驸马以采购丫鬟唯由,往府中添置了许多美人,这些美人陆续被送往一些五品、六品甚至当年的新科进士府中,负责搜罗那些官员的把柄,又或是魅惑这些官员做下些欺上媚下之事,最终丰吉公主掌握这些官员的弱点,便可让这些人为她所用。”
“几年来,这十几名官员,有的被外派出去,但也有数名留在京中,步步高升,他们为了讨好公主,陆续给公主送了不少银钱,殿下与臣搜罗这些证据,耗费了不少时间,这才一拖再拖……”
“另外,叶惟端当年亲眼瞧见,丰吉公主将纪大人长女绑入府中,虐杀而死。”
“……”这话一出,纪大人浑身一震。
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柳大人,声音都有些抖了:“不可能!我女儿与公主无冤无仇……”
“多年前,您的嫡长女在宫中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