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疼的季明,连吭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开始侍卫抡圆了胳膊一板子打下来,季明还是能忍的。
无非是疼的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季明本以来,侍卫看到自己已经这么疼的份上,能下手轻一点。
谁想到,自己越不说话,这小子打的越用力。
一板接一板打下来,别说肉身铠甲了,就是身上趴个人,估计力道也得把季明震出内伤来。
季明本来还想怎么委婉一点向侍卫表示可以稍微轻一点,陛下让一百大板不间断,倒也不用这么用力。
你这胳膊累断了不要紧,我这屁股可金贵着呢,别说宫里了,就是放眼大秦,也难找出第二位来。
季明刚咳了咳,调整了下嗓音,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板子又打了下来。
疼的季明差点把舌头咬断。
杖行者本来还想拦着点侍卫,没想动侍卫直接开口说道:“季公公喜欢在下的力道,只有这样的力道,还能彰显季公公对陛下的忠心。”
“才能显得季公公的确名不虚传。”
“说实话,这力道,打的在下的手也发麻了,但和季公公比起来,在下并不觉得有什么。”
“以前在下还觉得季公公有些夸大其词,谁挨板子会觉得不疼呢?怎么可能有人会有挨板子不疼的绝技呢?”
“甚至以为肉身铠甲只不过是穿了条棉裤垫着而已。”
“只是今日得见,在下心服口服,属实佩服。”
“果然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都是能人。”
“季公公如此人才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简直是我等之幸,万千大秦子民之幸。”
侍卫扭头看了看杖行者,鉴定的说道:“还请大人不要对我有所阻拦。”
“这并非什么杖行,而是展现我大秦之能才,报答陛下之疼爱之时刻。”
“大人,万万不可挡了我与季公公感谢陛下之恩情。”
“若是阻拦,有违陛下之旨意不说,还会影响了你在我与季公公心中秉公执法的形象。”
“若是将来季公公在陛下面前参大人一笔,言说大人杖行不看旨意看心情,想必后果会很严重。”
“还请大人三思。”
张行者本来还想说什么,仔细想了想侍卫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缓缓往后退了两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有理,但是我想的简单,把季公公看肤浅了。”
此时的季明,忍着疼,内心一顿翻江倒海,要不是咬牙憋着,估计昨晚吃的饭都得吐出来,甚至可能把屎打出来。
季明心想:还好杖行之前去了趟溷厕,要不然,一百板子,还是这个力道,屎尿都得和一块了。
季明疼的翻了翻白眼,内心骂道:有什么理啊,还有理,我季明就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若是这么实在,早在宫里被打死了,还能轮到我伺候陛下?
季明想开口骂侍卫,可发现已经喊不出声音了。
心里骂道:这小子是不是跟我有什么仇啊,打我竟然还能讲出这么多道理来。
若不是我再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与槐谷子斗智斗勇这么九,恐怕还真信了你的鬼话、着了你的道。
想让我季明挨打还得感谢你,做梦去吧,我季明又不是刚入宫的小太监。
别说,这小子还真适合做张行者,把人打一顿,挨打的人还得念着他的好。
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哄骗其他人还行,碰到我季明,你算是倒霉了。
“厮”,又是一板子带着破风声打在了季明的屁股上,反作用力,震的侍卫双手发麻。
季明疼的额头直冒汗,甚至脑袋还有点晕。
季明心里有苦难言,心想:没想到最后倒霉的是我,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再想着对付打我的这小子吧。
本以来赵高倒台后,宫里的情况会好一点,最起码没人看不起我季明了。
我季明也能一路爬升,做到陛下的贴身太监了。
没想到到头来和以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这宫里的侍卫都是挑的什么人,什么歪瓜裂枣,本事不行,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黑的能说成白的,打我还能说成打的越疼,越能体现对陛下的忠心。
这种虎狼之词都能从一个外宫的侍卫说出口,可见侍卫质量属实一般。
最起码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已。
甚至整个人的三观认知都出了问题。
回头我得好好查查,是谁管理的,这人又是谁推荐上来的,若是跟槐谷子有半点关系,一定得好好参槐谷子一笔,以报今日之仇。
此时的季明,是喊疼也不行,喊舒服也不行,哑巴出黄连有苦说不出。
季明只能咬着牙,苦苦坚持,只盼着这一般大板能早日打完。
本来以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