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实是怕谢景的。
谢景年纪虽然小,但处事雷厉风行,手段残忍,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手折磨成这样。
更何况是他。
豪门的恩怨纠纠缠缠,保镖虽然不太理解谢景状似“疯癫”的举动。
但在谢景手底下做事,不听、不问、不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呜呜!”
女人的嘴被他用布堵住了,束缚带将她绑得严严实实,确保她挣脱不掉,保镖才起身。
“好了,少爷。”
谢景抱着人转过身,眼神冰冷的扫向疯癫的女人。
“把这里打扫干净,别让她有自杀的可能。”
保镖点头,“是。”
谢景朝着门口走了几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头。
“天亮之前,把进门的开关先弄掉,让人换个新位置。”
保镖一愣,暗室的门和机关留在这里好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变动过,怎么突然就要改?
谢景:“没听懂?”
保镖连忙低下头,“好的少爷。”
修改暗室的机关比较麻烦,只能先破坏掉进门的开关,之后再安装到新的位置。
也就是说,一段时间内,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
谢景有洁癖,他的房间和身上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很少让外人进来。
此时,因为抱着江梓衿的动作,她身上沾着的灰尘,血渍全部都蹭在了谢景的衣服上。
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他用脚踢开半掩着的房门,特意关注了一下四周。
地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江梓衿晚上突然出来,还意外的发现了暗室,按照他对江梓衿的了解,如果没有其他人刻意的指引,是不可能发现这些。
谢景将人放在了床上,凸出的喉结下压,他站在床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咚咚’
保镖敲了敲门。
谢景脚步一深一重的走到门边,“有事?”
保镖将手中的手杖递了过去,“这是在暗室里留下来的。”
谢景扫了一眼,注意到手杖底部的血渍,没有上手接。
“知道是谁的了吗?”
保镖收回手,“我会安排人去查。”
谢景点了点头,“明天交给我结果。”
他重新关上了门。
江梓衿沉沉的睡在他床上,对此毫不察觉。
谢景重新洗了个澡,拿毛巾沾湿了,又给江梓衿擦了擦,在触及到她细白的脸时,眸光微微一动。
他本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谢景手指蜷缩了一下,就在刚才,他掐住江梓衿脖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临到要动手时,又改变了主意。
在暗室里江梓衿忙着救人,根本就没发现他已经走到了身后。
少女身上甜腻的樱桃肉香味直直的窜进了鼻尖,被他触碰到脖颈时,害怕的浑身发软,手心都是濡湿的汗,还强撑着让他松手。
谢景就跟被蛊惑了似的,眼神都恍惚了一瞬,冰冷的血液如同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心脏抑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他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咬住江梓衿的脖子,尝到她鲜血的甘甜,任由她哭喊挣扎。
那滋味一定比想象中的还要强上千倍百倍。
谢景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一点热气。
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呼吸声都比平时更加粗重。
他朝着江梓衿伸出了手,指尖点在了她卷翘的眼睫,跟被猫儿挠了一下似的,脊背上窜起阵阵麻意。
“姐姐......”
江梓衿微微蹙着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唇畔微微蠕动,并没有醒过来。
谢景半跪在了床边,掀开被子,也跟着躺了进去。
他将江梓衿抱在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脸上。
江梓衿睫毛一颤,房门口传来吵闹的敲门声。
她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还没怎么动,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脖子酸疼难忍,跟被人碾了一通似的。
“江小姐,您醒了吗?”
佣人又敲了敲门,“少爷让我喊您下楼吃饭。”
江梓衿迟钝的反应了几秒,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记得,昨天晚上明明通过壁画进入到暗室里了,之后......
江梓衿看向四周,这是谢景的卧室,她怎么回来了?
“小姐?”
佣人又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