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晕倒了,我趁着夏普痛得使不上劲,就把药粉撒在他身上,然后带着你立马离开了。”
“他要杀我,如果我不狠下心让他重伤,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运活下来了。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一辈子,其实我也没想过他真的会被黑熊咬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
“那你就不动手了?”傅承御忽而开口。
“……”温暖抿唇。
她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眸没去看他。
随后,男人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你学得很好。”
温暖抬头,圆而亮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轻咬了一下嘴唇,小声说:“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心机很深,手段残忍。”
说着,温暖又从斜包挎里拿出一个小u盘。
她小心翼翼,双手递到他跟前,放在他笔记本电脑旁侧。
“这是昨天先生给我的资料,有关代公馆名下百家金融企业的内部资料。我怕先生发觉我背叛了他,所以昨天就没第一时间给你。”
“明天也到了我每月一次按时跟先生汇报你情况的日期了,我会把你前往丹麦政经论坛会、私下给挪威伯爵夫妇处理经济案的事报给他,其他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虑。
语调略快。
面容和神色都显露忐忑慌张。
仿佛他的信任于她而言很重要,所以她试图用这么多段话语来彰显对他的忠心。
其实。
傅承御已经不怀疑她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代尊派来监视他的人,如今也相信她背叛了代尊,倒戈归了他。毕竟,她大到u盘资料,小到偶然遇到代尊,互相说一句早上好这些小事都要详细告诉他。
而且。
前几日林助理的母亲送了林助理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福。
从南山求来的。
跟三五个月前温暖小心翼翼送给他,但却被他扔掉的那样一样。
也是那天傅承御才知道,求这个平安福到底有多难。三万多个台阶,必须一步一步走上去,最上方的三千个阶梯,还需要一步一跪一叩首。
林助理的母亲费了整整两天才求到符。
温暖只会多不会少。
林母说:“如果不是为了最在乎的人,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跪破膝盖去求一个平安福?就是心里不安,想让他平安健康,才求了这么个慰藉。”
“……”
傅承御偏头看她。
借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灯光,他看清她澄澈眸中的紧张。
男人目光下移。
看向她穿着平底小白鞋的脚。
有裙摆的遮盖,但也不能完全盖住她脚踝的擦伤。两天前在挪威森林,她背着他从林中深处走到大路。
田甜说她脚都磨出血了。
她倒是半个字都没吭。
傅承御收回视线,继续对着笔记本电脑敲字,口吻平淡与她说:“明天早上九点林白去北园林接你,去南山拜佛。”
温暖只管点头,“好的。”
前排驾驶座上的林助理听到这话:“……”
先生是之前扔了温小姐送的平安福,这会子不会又想重新去求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