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去追——”
“我也去…”
与这些副将语气的急促完全相反,姜维顿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压低声音道:“追自是要追,但做做样子就好,在关四公子的计划中,这支田豫的兵马是一定要放进来,而曹彰则是一定要放走的!”
啊…
俨然,姜维的这句话让一干副将愣了一下。
他们顿时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呀?
费这么大心里,放走敌军的主帅?这是为何?
姜维也不细致的解释,而是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关四公子的目的,但我猜想,若是关四公子这一盘棋,最终的目的是曹操陨亡,那时…若他的三子曹彰在我们手里的话,那…逆魏的内部,绝不会有我们放走他曹彰来的精彩!或许,这对逆魏而言,才是放虎归山吧!”
“可…”有副将提出质疑,“可曹彰在逆魏的边陲还有十万边防军啊…”
“呵…”姜维笑了,这一次笑的颇为释然,“我想,如果是关四公子的话,这些都会算到吧?”
也就是在这时…
以曹真为首的一干魏军余孽被押解到姜维的面前。
因为看错人而招致无与伦比的溃败,从而无比气馁的曹真,他恨恨的说,“悔不该信你姜维,也罢,成者王,败者寇,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吧!”
面对这一句话,姜维淡淡的笑了笑,他没有回复曹真半句,而是浅浅的吩咐道:“押入洛阳城…将贼将曹真交付给云旗公子发落!”
“诺…”
就在这时,伴随着“嘎吱”一声,那宛若蛰伏巨兽般的洛阳城门开启了。
已经有汉军的骑队从洛阳城行出,绕着那数万“群龙无首”的魏军兵士高喊。
“神器尤存,逆魏无道,曹氏叛逆,今吾等只诛贼首,从者无罪,降者无罪——”
“神器犹存,逆魏无道,曹氏叛逆,今吾等只诛贼首,从者无罪,降者无罪——”
随着这骑队中…猎猎“汉”字旌旗迎风吹拂。
这场声势浩大的大魏对大汉,对洛阳,对关麟的反击,似乎…已是彻底的宣告终结!
然而,这远没有结束…
没错!
关麟布下的这盘星罗棋局才刚刚过半,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
…
…
洛阳城中,官署内。
堂内匾额有硕大的“三兴炎汉”四个字,门前最精锐的守卫伫立森严,看到关麟都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却是一言不发。
关麟散漫的笑容到了这里渐渐的收敛为凌厉肃穆,他大步进门,在堂上落座。
陆逊也来了,关麟随口问了句,“城外的仗打完了?”
这一句话没有半点表情,就好像,所有人都关心的城外战事,在关麟这里,根本就不足为道…或者说是,结果…早已知悉,惊不起半点波澜。
“打完了,已经在收拾战场…”陆逊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曹彰负伤逃遁,曹真被俘,九万余魏军仅仅曹彰、曹真的亲兵六千被悉数射杀,其它的尽数投诚,傅士仁与凌统、甘宁、朱然、侯音几位将军已经去接手这些魏军…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
随着陆逊的话,关麟大致知悉了城外的战果。
其实,从姜囧被大哥傅士仁救下起,这场洛阳的决战…注定会变成逆魏单方面的闹剧,结果已是提前就注定了。
“姜维呢?”关麟接着问,继而不自禁的感叹道:“这次他可谓是居功至伟…”
其实,关麟是想见见姜维。
在古籍文献中,有关他的情节与滤镜实在是太多,他的名言,诸如『今虽穷极,先帝之志,丞相之托,维,岂敢忘?』
诸如『我计不成,乃天命也。』
诸如『继丞相之遗志,讨篡汉之逆贼。』
诸如『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单单关麟放在嘴边的就能有十几句之多…
当然,历史上的他是遗憾的,终没能使汉室幽而复明,没能使社稷危而复安。
与那个滤镜中的姜维对比,这一世的姜维,尽管还没有“逢亮”,但无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想来,姜伯约也正往洛阳城这边赶——”
随着陆逊的一声。
关麟微微颔首,继而不在拘泥于眼前的战事,他的目光冷峻的环望向满座的群臣。
“近段时间,洛阳大战,许久没有关注他地之战况,都说说吧,各地的情报,各地的局势如何?”
这时,一名文吏站出,“按照公子的吩咐,占据淮南地区后,江左盟马不停蹄,厉兵秣马,训练兵卒,如今已是在进击徐州的过程中,且已经攻下徐州最南部的广陵与东海两郡,士气大振…而交州造船场交付的两百余艘全新的艨艟战船也已经运抵江东,鲁肃大都督有意陆路与水路齐进,陆路已经北上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