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这些刺客…”花鬘没有解释,只是随便这么一说。
“那你怎么知道?”
不等鲍三娘开口,蛮人忙牙长已经匆匆赶来,用蛮语说道:“少主,已经都安排好了,四处城门连同城外的蜀军军营都安排有眼睛,只要消息传到他们那边,这成都留守多少人就一览无余了——”
鲍三娘没有听懂忙牙长的蛮语,于是抬高声调,“他说什么?”
或许是同龄人间的怜惜;
或许是对这个漂亮的少女有着特殊的感觉;
又或者是某种强烈的预感,强烈到,花鬘觉得,她与眼前这少女…会达成某种羁绊!
花鬘也不知道为何,竟会主动向鲍三娘解释那么多。
“你乖乖的待好了,这里不会有事,这府邸…他们也攻不进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诚如花鬘说的,这本就是一场试探。
是潜伏在成都内的五斗米教徒对成都驻防的试探。
如今,对军师将军府的进攻,不过是为了调动出所有的城防军,考虑到诸葛亮如今的身份,听闻刺杀、袭击的行动,只要是成都内的兵马都会不约而同的齐齐涌入这边,前来救援。
如此一来,只要在各城门,在城外蜀军军营外布下眼睛…
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整个成都所有蜀军的布防人数。
这是花鬘、忙牙长与鬼婆张玉兰商议过后定下的方略。
鬼婆张玉兰有路子,能调集到兵马,能准备出这大量的火矢,那么就由她派人佯攻诸葛亮的府邸。
花鬘、忙牙长带来的蛮人部曲不够,就由她们派人盯梢,将手下蛮人都派出去充做眼睛。
鲍三娘自是不懂这些,直接提鞭就要攻向花鬘。
可一来,她高估了自己的武力;
二来,他低估了花鬘身旁那位护卫“忙牙长”的武力。
作为孟获手下首屈一指的战将,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他将使一口截头大刀,骑一匹黄骠马,能与王平力战,最终甚至能击败王平。
这等实力,固然比不上一流的武将,但对付鲍三娘,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果不其然…
随着“噼啪”的声响。
鲍三娘只一挥鞭,立即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所谓的“一力降十会”真真切切的在对手身上上演…
“呜啊——”
伴随着一记锁喉,鲍三娘差点就要被“忙牙长”给勒死了,得亏花鬘手下留情,用蛮语朝着忙牙长喊道,“我们来此只为探查,不要杀人,放过她——”
听到这话。
忙牙长手上用力,手掌劈向鲍三娘的后脑勺,登时,鲍三娘便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整个瘫软的倒地,昏迷不醒。
花鬘看着倒地的鲍三娘,顿了一下,然后再度强调道:“蜀军的布防究竟如何?你、我都不知晓,是敌是友也还不能下判断,这种时候,不要横生枝节。”
诚如花鬘说的,动手的是鬼婆,是她们的人…
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只要没有人命死在蛮人手里,那这些事儿便与她们蛮人无关!
汉人不是讲究所谓的——明哲保身么?
“少主,快看——”
就在这时,忙牙长指向那交战之处。
原来是一匹马从军师将军府中窜出,马上的骑士一身铠甲,试图突围求援,却早就被在外围埋伏的弓手瞧见,一起发箭,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倒在了百步远的地方。
“他们想求援,看来是出不去了。”
忙牙长感叹一声。
花鬘抿了抿唇,“这是我与那鬼婆商议过的,不能让他们出去,传言中那诸葛孔明其智若妖,多半他是能识破我们的算计,若真有人带消息出去,反倒是方便他部署了!”
听到这儿,忙牙长重重的点头。
的确,这突袭本就是佯攻,即便成都守卫空虚,攻入诸葛亮的府邸那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外围源源不断的兵马会来驰援。
花鬘要做的,就是切断这军师将军府与外围的联系,让外围的蜀军悉数聚拢过来。
如此…成都城是否空虚,一览无余——
…
…
“什么?”
成都城郊,一间酒肆外,关索与杨仪本是守在外围,当他们得知,军师将军府遇袭时,两人不约而同露出极其惊诧的表情。
就仿佛是在质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而下意识的,杨仪就迈步要往城中跑,要去支援诸葛亮。
还是关索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然后第一时间拉住了杨仪的胳膊,他的力气大,竟是直接将杨仪拉了过来。
“你干嘛?”
“你就不好奇,他们是怎么从这酒肆中离开的么?”
关索还能冷静的分析,可杨仪早已是迫不及待,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