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子弟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不值得,怕的是死后…没有人记住…公子是我们的知己,一者士为知己者死,二者…我姜囧见识到太多公子的发明,见识到太多大汉有力量的一面,甚至,我会有一种感觉,那些发明…公子不是为了对付大魏用的,真正作用的地方是边陲!是那鲜卑胡虏,是那西域都护,是恢复我大汉西域之风采!有公子辅佐的大汉必定是光明的,是会让所有人…包括我们边陲子弟过上好日子的!那梦中的日子,我仿佛看到了,我也希望…我们天水那三万兵甲也一并看到,为了那一天,我…我肝脑涂地,我姜囧何惜这条命焉?」
姜囧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关麟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在漫漫黄沙中驻守而面容沧桑,这个见证过太多生死离别,这个有着浓重家国情深的男人。
他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剩下庄重的拱手。
哪怕
是拱手,关麟尤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囧见关麟拱手,他也拱手朝向关麟,语气却更加坚定与庄重。
「君有使命,必不负所托…」
说罢,他翻身上马,伴随着一声「得得」的马儿的嘶鸣,一行人疾驰出城。
反观关麟,他则是第一时间奔上了城楼,望着姜囧这最后的一面。
此行凶险…
同样的,此行若成,汉将光复,魏将不存——
…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曹彰将他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为了活命所做的,所有的一切悉数都讲述出来时。
曹真自是少不了倒吸一口凉气,敏锐且擅长思考的姜维却是不由得揣着下巴,像是陷入了一轮深深的沉吟。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那关四简直是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是不除掉他,那大魏还有什么将来?那这天下早晚被那大耳贼与关云长夺去?我等早晚沦为他的阶下之囚…」
哪怕是把事情全部都讲述清楚,可曹彰尤是义愤填膺,他怒目圆瞪,那射出的寒芒如果能隔空杀人的话,那关麟怕是已经挫骨扬灰,渣都不剩了。
「所以,还等什么,直接出兵,洛阳城充其量不过几万人,咱们有十万人…一鼓作气,夺下洛阳,那关麟,我要生啖其肉,生吮其血…」
越说越气,越说,曹彰越是义愤填膺。
「伯约,你怎么看?」
倒是曹真,他此前是领略过那关麟厉害的,诸如蹶张弩、连弩、霹雳十牛弩,这些…军械,哪一个不是让魏军损失惨重。
只不过,这一次…直接玩炸的,这就有点儿…不讲道理了!且有些恐怖了。
至少,曹真一时间寻不到破解之法,只能把目光望向姜维,听听他的见解。
却见得此时的姜维,在短暂的沉吟过后,他像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伯约…」
经曹真又一次张口,姜维才说,「彰将军方才说的话,我悉数都听到了,这里面其实是有一些疑点,第一点是…城中的炸响与城外炸响有些不同,城中的炸响是突然间发生的,且是在深夜那便是没有人触碰机关,而城外…很明显的,是只要有兵士踩踏到机关,那便会炸开…」
唔…
别说,姜维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让曹彰沉默了,他愣了一下,竟是被姜维的话所吸引。
姜维接着说,「这就说明,这些所谓的炸响,是有两个不同的触发条件,一个是主动触发,一个是被动触发…同时,既然曹彰将军攻城时没有遇到炸响,那说明从洛河水路方向,并没有这些炸响的埋伏,彰将军受困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该是从洛水撤离,这样可以避免损失!而汉军在守城失败后能从各城门顺利撤出,也说明…敌人至少是预留着安然撤退的路线,只是这些路线,我们并不知晓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姜维的话…就这么一番话,就深深的让曹彰蛰伏了。
他总算知道,为何曹真但凡遇到点儿事儿,就一定要请教这位「参军」…
——『这家伙,有点能耐啊!』
曹彰还在心头感慨。
姜维的分析则还在继续,「除了从洛水撤离外,其实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通过收缴战马,让战马从这埋伏的土地上高速踏过去,如此便可以试着引爆这些炸响,从而减少人员上的损失!这些,都足够帮助彰将军度过危机…」
「当然,现在看来,这些并不重要,事已至此,我们需要找出的是这所谓‘炸响"的弱点,如果是触碰式的炸响,就如我方才说的,可以用马儿先行踏
过后,大军再行前进,如此便能完美防范,可若是主动式的炸响,我分析的是…也如同被动式的炸响一样,那关麟的发明一定是埋在地下的,且是地表薄薄的一层,通过观察,当能查出些许不同,然后通过少量兵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