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兵力相差悬殊,辣椒队的主场优势由于内部人心不稳,这优势极大被瓦解。
米格尔·埃斯特万负伤,所以下了前线。
阿居雷·伊达敢打敢冲,带着胡斯蒂诺顶在前面。
巴勃罗·罗哈斯坐镇后方,指挥全局同时要保证大本营稳妥。
虽然严防死守,但防不胜防,奎特沙兰的底层百姓中,早有叛军同党沦为暴民。
他们集合起来,围攻大地主卡米洛·托里克的庄园。
一山不容二虎,自从赵传薪到了奎特沙兰,卡米洛·托里克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他手下人才凋零,勇的基本已经被赵传薪杀尽,余下皆望风而逃无胆之辈。
如今一些虾兵蟹将中,偏还有几个造反,和暴民里应外合,没用上半小时就攻破了庄园。
小胖子胡文西奥·托里克被他爹藏匿地窖,透过木板缝隙目睹父亲被枪杀,成天妩媚的像一朵熟透花朵的姑姑被暴民掳走,头顶是钻心的“吱吱嘎嘎”声,那是家具等物被搬走的声音。
他怀里是一本书,赵传薪送的画册。
他拿书堵住了嘴,目前只有这个给他心里一点安慰。
“堂约翰·康斯坦丁,求您来救救我,救救我姑姑,求您了,现身吧……”
正祈祷着,外面传来“塔塔塔”的震耳枪声和人的惨叫声。
血顺着木板缝隙,流入地窖。
胡文西奥·托里克摸了摸额头,黏糊糊湿哒哒,腥的很。
那是血。
然后地窖门被打开,阳光毫无阻碍的洒了进来,刺的胡文西奥·托里克用手遮住眼睛。
完了,要被杀死了。
胡文西奥·托里克万念俱灰。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上来。”
是堂约翰·康斯坦丁。
胡文西奥·托里克恍如见到了上帝。
他麻溜的爬出去,果然是堂约翰·康斯坦丁。
胡文西奥·托里克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出门没走多远,又看见了衣服被撕碎、同样倒在血泊中的姑姑。
赵传薪看了一眼肉弹一样的伊格娜西娅·托里克的尸体,摇头啧啧叹息:“可惜可惜,可惜那么好的衣服撕破了。”
旁人:“……”
然后带着胡文西奥·托里克向外走:“别看了,多看几眼也不能起死回生,接受现实吧。”
乱世是这样的。
胡文西奥·托里克精神恍惚,泪雨滂沱。
如同牵线木偶一样跟着赵传薪离开。
巴勃罗·罗哈斯对赵传薪说:“堂约翰·康斯坦丁,暴民和叛军死光了。”
赵传薪面无表情点头,来到围观的奎特沙兰居民面前,跳上了矮墙,用早已练的熟稔的西语对他们说:“你们当中或许还有叛军同党,我不管。只要你们别在我地盘惹是生非就行。否则杀无赦!”
有个汉子喊道:“堂约翰·康斯坦丁,您最好想一想和叛军作对的后果……”
砰。
那人话没说完,额头中弹倒地。
赵传薪吹了吹柯尔特转轮枪口硝烟:“你应该想想和我作对的后果才对。”
其余人鸦雀无声,纷纷低头。
谁更残忍,还真不好说。
赵传薪带人去了前线。
阿居雷·伊达看见赵传薪大喜。
赵传薪叫人赶着十多辆驴车过来,上面全是7厘米意大利式野战山炮和马克沁。
意大利炮是赵传薪从萨哈林的日本人那偷来的。
马克沁是本杰明兵工厂生产的。
赵传薪透过望远镜能看见叛军张狂的脸孔,他嘴角一扯:“架好炮,放他们进来打。”
美国人出资给关外修建铁路,最后一批款项要到下个月才能结清,所以他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若非如此,赵传薪一个来回就能杀穿这群叛军。
叛军十分猖狂,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巴勃罗·罗哈斯咬牙切齿:“这支部队是萨帕塔的队伍,他们用的枪当中,不少还是从我们这里买去的。”
赵传薪和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打过交道,笃定道:“此时墨西哥全境都在造反,萨帕塔也无法掌控所有部队,应该不是出自他本意。”
事实也是如此。
墨西哥烽烟四起,无论是北边的潘乔·比利亚还是南边的埃米利阿诺·萨帕塔,都无法真正掌控叛军部队。
叛军和暴民此时处于一个癫狂状态,像是野火,要点燃所有腐朽的枯草。
果然,赵传薪略施小计,叛军就以为辣椒小队和他们之前遇到的联邦军一样不堪一击准备逃跑。
他们喊着类似“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疯狂的冲锋。
赵传薪一挥手:“开火。”
十门意大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