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笑道:“胡大兄、王大兄,便以一干五百部曲迎战,我就有必胜之算!”
胡仁问道:“校尉已有策?”
张曼是曹幹曲的军师,现曹幹为一部之率,他虽还没得曹幹的正式任命,隐然也已是曹幹整部的军师,然胡仁、王敬等和他还不熟,为加强和提高张曼在本部的声望,曹幹没有自来说他的计策,而是请张曼来说,与张曼说道:“张公,请你来说吧?”
计策本也是曹幹和张曼商量出来的。
从任绪出闻知了任城县欲请亢父、樊县两县出兵,三县合兵,共来攻本部后,曹幹和张曼就此反复商议,得出了两个针对不同情况的对策。
张曼抚摸黑须,说道:“诸君,郎君与我再三计议,得出对策两条。”
苏建惊讶地看了看张曼,又看了看曹幹,他俩啥时候商量的?自己咋不知道!哎呀,曹郎啊曹郎,你咋不问问我的主意呢?我虽未读过兵书,让我好好琢磨琢磨的话,我也不是没有丁点计策可献的啊!他拈酸吃醋,问张曼说道:“张公,敢闻其详,是何两条对策也?”
张曼说道:“三县兵合攻我部,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亢父、樊县两县之兵的出城时间不同,有早有晚。如果是这种情况下,一县兵马先出,另一县兵马后出,我部即可采用胡军侯日前所献之策,集中兵力,先打一路,待歼灭一路后,转攻另一路。亢父出城之兵,今已确知,约干余人,料樊县若亦出兵,其出兵之数,当与此无有大的差别,应也是干余之数。如此,以我一干五百兵力计,并力攻其一路,兵力占优,胜之必也。此是策之一。”
胡仁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也不知是称赞张曼说的不错,抑或是称赞自己所献的此策不错。
苏建问道:“策之二呢?”
张曼回答说道:“而若亢父、樊县两县之兵出城的时间,并无明显的先后之差,两县之兵於相同之期,共同抵至任城境。那么咱就采用第二策应对之。”
苏建说道:“是有这种可能性。那如果是这种可能性,怎么应对?”
张曼说道:“城中促狭,难以容下太多兵马,亢父、樊县两县兵到后,定是不会进城,必然会在城外择地筑营。我部大张旗鼓,往攻之,若城中兵出,试图救援,便先将城内兵歼灭!城内若不出兵,我部就诈败而走,以诱营中、城中兵追击。其若追击,我部预先设伏,候其至伏兵间,伏击重创之!其若不追击,我部便选精锐,於夜间袭其营垒!县兵见我白日败走,营中守御必松,我部纵不能一举克营,大胜它一场,底下的仗也就好打了!”
苏建拈着老鼠须,蹙眉说道:“张公,若是夜袭县兵营时,没能大胜,如何是好?”
“若是没能大胜,也无妨。我部便还营。”
苏建问道:“还营?不打了?”
“我部还营以后,又是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县兵来攻,如是这种情况,攻守之势转换,守营的一方是咱们,攻营的一方是他们,咱们把营守住,绰绰有余。等县兵久攻不下,兵疲而撤的时候,咱们择选精锐,出营击之,取胜不难。一种情况是县兵不来攻……”
苏建说道:“对呀,若是县兵不来攻呢?”
“县兵若不来攻,数干众驻於城内、城外,有多少粮秣可以消耗?久则必散。当於此际,趁亢父、樊县两县兵还县之机,我部急出营,尾追而击之!以我之蓄锐,击其惰归,胜之易也!”
胡仁猛地拍了下案几,说道:“你他娘的!”
王敬吓了一跳,问他说道:“胡大兄,为何骂人?”
“我不是骂人,我是赞叹!”胡仁向张曼说道,“张公计谋,着实大妙!”
他只考虑到了张曼所说的两种情况中的第一种,没有考虑到第二种,这是他赞叹佩服的第一;要说这两种情况下,哪一种情况下,张曼所道出的对策更为复杂、更为绝妙,不用说,肯定是第二种情况下,张曼道出的对策更好,这是他赞叹佩服的第二。
和张曼针对第二种情况的对策和张曼的“全盘考虑”相比,胡仁的对策就显得有些直来直去。
王敬摇头说道:“胡大兄,赞叹就赞叹,往后可别这么赞叹了!”
张曼没有动怒,抚须微笑而已。
曹幹问胡仁,说道:“胡大兄以为此两策可用?”
胡仁说道:“大大的可用!”
曹幹问王敬,说道:“王大兄以为呢?”
王敬答道:“张公所言之此两策,两面俱到,诚然大妙。”
曹幹笑道:“则以两策应敌,一干五百部曲,够不够用?”
胡仁、王敬答道:“够用了!”
“那咱应敌之策和应敌之兵数,便这样定下?”
胡仁、王敬不再有异议,俱道:“悉从校尉之令!”
打探樊县县兵情况的斥候,一天后的晚上,驰马还营中,向曹幹、张曼禀报了打探到的情况。
樊县县兵,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