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卒大乱,不再能有效的防御。
到今日为止,六天的攻城是多么的艰难,而当胜利的曙光出现后,克城也是那么的轻易!
下午三四点钟时,曹幹率先攀上了城头。
褚交腿上有伤,没能跟他上来,曹幹亲自举着他的红旗,上的城头!
田屯迎上,旁边还有一人,可不就是高况!
曹幹将旗帜给了田屯,用力地拍了拍高况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令田屯道:“举起来!”
城下远近,数干刘昱部的部曲,加上老弱、裹挟的百姓,上万人众,齐齐瞩目!中军望楼上,刘昱等遥遥望见!一面红色,如似被鲜血染成的旗帜,在鲁县高高的城头上迎着日头飘扬!
望楼边上,刘昱那面高大威武的“光汉将军”的大旗,於此际亦是相形逊色。
“城克了!”陈直惊喜说道。
刘昱年轻的脸上,烦郁一扫而空,他大喜至极,急令下道:“刘英!快,领你部支援!”
杀上了城头的曹幹等,坚持到了后续攀攻部队的到来,等到刘英等冲至城下时,南城墙不但东城墙段已被曹幹等占据了大半,攻西城墙段的孙卢部也已上到城上,把西城墙段占了少半。生力军的加入,使接下来的战斗更加顺利了。曹幹领田屯、高况、郭赦之等从城墙上杀下,夺下了南城门,从内打开城门,等待已久的各部义军战士,蜂拥入城!鲁县,完全被攻克了!
……
温暖的阳光晒在伤口,好像被温水浸泡,使人懒洋洋的,觉着甚是舒服。
坐在帐外席上的曹幹,正欢畅地在与张曼、刘让、高况、刘伯等说话。
这已是攻下鲁县城后的第三天。
当日曹幹打开城门,诸部义军冲进城内后,梁丘寿等退守郡府、都尉府、县寺等各处,负隅顽抗,战斗直持续到入夜,才相继停息。梁丘寿等鲁郡、鲁县的官吏,或死在乱军中,或者成俘。梁丘寿没死,被俘虏了。鲁县是个大城,面积不小,城内的“里”很多,为防有郡兵将士藏在里中,生起后患,克城后的次日,各部义军又每个里、每个里的搜、剿了一遍。却乃是直到今天,也就是克城后的第三天,刘昱才给全军下令,命各部暂做休整。
“城外头等了你们五天,不见你们内应,我都在担心,你们是不是出了意外!”曹幹笑道。
张曼抚摸着胡须,含笑说道:“可不是么?刘郎、高君、田君,你们是不知道,等你们这五天,你们一点消息也没有的这些晚上,校尉觉都睡不好!跟我说了好几次,担心你们。”
刘让说道:“郎君和张公在城外生的火,头一天俺们就看见了,但一直不得机会,梁丘寿迟迟不调新募的丁壮上城助防,只让新募的丁壮在几个里中聚集,我等也是等得焦急。原想着要不就在里中闹起来?转念一想,里中又不是城上,且里中另外驻的还有郡兵,便是闹上一场,估计也难以使城中大乱,遂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终於三天前,因守卒疲惫之故,梁丘寿把新募的丁壮调到了城上,换下了部分原本的守卒。我等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啊!”
什么“新募的丁壮”,又什么“调到了城上”?
却原来,正是在守城之初时,梁丘寿不是因都尉夏明的建议,而作出了“张榜城内,招募壮勇”的决定么?他招募壮勇的榜文一出,刘让等就立刻意识到这将会他们最好的“内应”的机会,於是通过刘让的朋友,他们应募进了壮勇之中。与他们一同应募进入壮勇中的,还有刘让近日串联到的那百十人。只是却没料到,他们原本想着,进了壮勇中后,应该是很快就会被派上城头协防,结果竟是一连五天,梁丘寿都没用他们。总算是第六天才把他们调上城。
张曼抚须笑道:“你们能在第六天时,被梁丘寿调到城上,说起来,这还是校尉之功。”
刘让问道:“张公,此话怎讲?”
“要非接连五天,校尉率众猛攻不歇,城上守卒焉会疲惫?守卒不疲,你们又焉会能上城?”
刘让诸人皆笑,都说道:“这么说的话,我等能得以上城,确然皆是校尉之功也!”
笑了一阵,刘让说道:“郎君,今天我本来是要带我城中的那几个朋友来拜见你的,唯是……”他眉头皱了下,接着说道,“鲁县才为我部所得,现下城中甚乱,虽已是请得了将军的简令,悬於他们各家门外,不许部曲扰掠,然他们依然是忧心家眷安危,故不敢稍顷离开。”
比之打薛县、打蕃县,此回打鲁县,端得可称硬仗。
立下最大的功劳固是曹幹及其所部,但孙卢等部的部曲也是伤亡不小。这样的一场硬仗打完,刘昱自然是会允许各部部曲进城掳掠。掳掠从前天进城后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