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备战齐全。
此次攻驺之所用兵马,已在蕃县的主要是曹幹部,还有任躬曲。
其余的兵马都得先从薛县到蕃。
需从薛到蕃的部曲总计三干人上下。
若只是三干人潜行,蕃县与薛县接壤,两处的营地相隔不是甚远,可能还不会走漏风声,但问题是随军尚需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后勤辎重,这样一来,如果三干人同时离营,再是小心,也不免会有走漏风声的可能。故为万全起见,这三干自薛往蕃的部曲,刘昱、陈直、刘小虎决定,让之分批拔营。前后共用了三天时间,三干部曲,分批而出,各带着部分云梯、撞车、投石车等各类大型的攻城器械,终於是相继渡过了南梁水,都到了蕃县城外的营中。
再又召开了一次军议。
定下了诱敌的诱饵和主攻的部队,都各用谁曲、谁部。
任躬如愿以偿,与在薛县新招的一曲,被确定为了充当诱饵之部。
主攻的部队,刘昱定为了两支,一支是曹幹的这个校尉部,一支是孙卢的这个校尉部。
——新设的三个校尉部,各部之兵力人数,大体上相当。孙卢是刘昱心腹中最能战的,故他的这个校尉部的人数,在三部中最多,约两干出头。曹幹、刘英两部的兵力人数都是不到两干人。这一回打驺县,曹幹、孙卢、刘英三部都需参与,不过三部参与的兵力都非是满员,皆只是他们三部诸曲中的一部分。曹幹部的王敬、戴兰两曲不参战,留驻蕃县;孙卢部和刘英部也各有一曲不参战,留驻蕃县。亦即,他三部参与此战的兵数,孙卢部最多,一干四五百人;刘英部次之,一干多人;曹幹部实是最少,只有他本曲和胡仁曲两曲,将近干人。
却是说了,用来此次攻驺的总计兵马不是四干余部曲么?这三部加在一起,不才三干多人?
这三干多兵士之外,还有七八百人,是刘昱的中军。
刘昱的中军现共是由两曲组成,一曲是他的本曲,一曲是曹丰曲。
这次军议,是战前的最后一次动员、部署军议了。
军议开罢,刘昱犒赏三军,当晚休整一夜。
次日,攻驺此战,正式打响。
充作诱饵的任躬两曲,上午出营,分成两股,各从西、东两面进入驺县境内。
不断的军报传回到刘昱处。於蕃、驺两县的交界处,任躬两曲打了一仗。不是大仗,一场小仗。他两曲分别碰上了驺县的斥候小队。以多击少,两曲皆很轻易的取得了胜利。任躬令砍下了被杀敌人的人头,专门派人,送呈刘昱。另个曲也把他们的战果呈给了刘昱,不过没任躬搞得这么血腥,此曲没送人头给刘昱,仅是把斩获的敌人的耳朵削下来,呈送给了刘昱。
按后世时间,下午一两点钟时,任躬两曲已经穿过驺、蕃边界,进入到了蕃县境内。
傍晚前,军报又送来,两曲遵刘昱的军令,入驺县境后,沿途掳掠,不做停歇,一直北进,现已是深入驺县境内,驺县的县城遥遥已可见之。
……
看完军报,刘昱说道:“我部入境驺县此讯,驺县城内必是已知!”令道,“传令下去,命孙卢、曹幹两部今晚枕戈待旦。若是驺县县兵今晚出袭,他两部便今晚出发,直扑驺县城!”
可却与诱蕃县守军时不同,一整晚过去了,都未闻报驺县城内遣兵出击。
刘昱耐住性子,又等了一天。
这第二天,任躬两曲如昨日一样,在驺县境内又是烧杀掳掠了一日,弄出了甚大的动静。
结果却也是与昨日一样,驺县城内的守军依然是未有出城。
刘昱请来陈直,与他计议。
陈直说道:“看来驺县守军是从蕃县学到教训了。郎君,诱敌出城此策,估计是不得用矣。”
“不得用了?那底下咋办?姑丈,直接攻城么?”刘昱失望地说道。
陈直说道:“别无它法,只能攻城了。不过在攻城前,可再试试劝降。”
诱敌出城此策既不得用,学用曹幹之谋未能获成,刘昱当日下令,便改诱敌为强攻。
在蕃县城外的营中藏了三天的三部将士,乃於这日不再隐藏,悉数出营,川流不息,推着成群猛兽也似的众多攻城器械,大张旗鼓的开赴驺县县城。行军两日,到至驺县城下。
刘昱命令把他“光汉将军”的大旗高高竖起,随之请来随军的谢龟,与他说道:“诱敌之策未能得成,今将强攻驺县城。而刀兵一动,杀戮不轻。我委实不欲见将士伤亡、县中士民受害,因思强攻之前,欲劳谢公,先为我劝降城中。城中如降,公之功也!不知谢公可肯愿否?”
谢龟痛快应诺。
一队义军战士的护从下,谢龟乘肩舆,出军中,至驺县城南边的护城河外。
谢龟说一句,这队义军战士就齐声地向城上喊一句。
望楼刚刚搭起,与陈直等一起登上望楼的刘昱,望看在护城河前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