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躬挺身请战,说道:“陈公,让我带我的部曲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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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曹幹行礼说道:“陈公,以在下愚见,不宜再做强攻。”
任躬惊讶看他,说道:“曹军侯,你这叫什么话?何为不宜再做强攻?”
孙卢亦不明白曹幹之意,不知他为何出此言,然知曹幹亦是勇敢之士,绝非胆怯之辈,因倒也没以为他是怯懦了,只是反对说道:“曹君,魏元虽然壮勇,一勇之夫罢了,贼守军现在已被咱俩打退到了营中,鹿砦咱能突破,彼辈在营内新设的车阵,咱一样也能突破!方才只差一点,魏元就中我计,侥幸叫他脱走,却也无妨!”也向陈直请战,说道,“陈公,再给我半个时辰,我一定能够突破贼守军的车阵,将这部贼守军尽歼於阵中!”
曹幹说道:“孙君、任君,我不是说不再攻了。”与陈直说道,“陈公,今攻这部蕃县兵,与咱此前攻城不同。攻城的时候,要么一鼓作气攻上,要么就只能撤下。现今这部蕃县兵已被咱们困在阵中,消灭他们只是早晚的事情,用不着咱们再一鼓作气,因而以在下愚见,与其继续强攻,不如改弦易辙。”
陈直问道:“如何改弦易辙?”
曹幹说道:“诚如孙君所言,这部蕃县兵的战力,其实不算很强,所仗者,一是魏元武勇,二是先有鹿砦、现有车阵可凭,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其部中颇多弓弩,这种形势下,咱们若强攻之,固然至多半个时辰,就可将其车阵攻破,可我等部曲披甲者少,近距离进战,不好遮、躲他们的弓弩,伤亡料之也不会小!今我部方至鲁郡,大仗还在后头,若因此一战,便伤亡甚多,在下恐不利於士气和随后的战斗。”指了指天色,说道,“这会儿天色尚早,时间尚犹充裕,因以我之见,咱们完全可以另想它法,歼灭此部蕃县之兵。”
“什么办法?”
曹幹侧身,遥点魏元部的车阵,给陈直等分析敌情,说道:“陈君、诸位大兄,你们请看。贼守军之车阵,现而下已是北、东两面受围,背后是河,河面上同时还有刘从事部的部曲渡河,亦即,贼守军现是三面被围了!之所以仍能坚持到现在,未有崩溃,以我度之,不外乎两个缘故。魏元武勇,外尚有车阵为障,此是其一;从开战到而下,时间太短,大部分的贼守军还没有能够反应归来,未有能够切实地认识到他们现已是身处绝境之中,此是其二。那么,若是我部稍微放松攻势,并於同时,遣派一部,绕至车阵之西面,作势将其包围,陈公,在下断料,贼守军肯定就坚持不住了,他们的士气必定就会崩溃,当其时也,我部……”
胡仁眼前一亮,说道:“我部再猛攻猛打,破车阵就容易多了!”
曹幹摇了摇头,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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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仁愕然,说道:“不?”
曹幹说道:“当其时也,我部遣往绕围贼守军车阵西面的部曲,再故意对车阵中的贼守军示弱,呈散乱之队形,从而诱贼守军从西面突围。待贼守军向西面突围后,咱们的主力再全线进攻!那个时候,贼守军已无负隅顽抗之气,只会争先恐后逃跑,咱们猛追猛打,歼之何易!”
胡仁大为佩服,说道:“妙!妙!曹郎君,真是好计策!”
陈直身边的曹凤不禁地亦是目落曹幹,口虽未言,心里边也觉得曹幹此策是个上好的计策。
陈直沉吟稍顷,说道:“曹军侯此策,颇可一用。”
落不了主攻之任,好歹也得上上战场,见陈直有准备采纳曹幹此策之意,任躬急不可耐,再又一次的请战,说道:“陈公!让我带着我的部曲绕至贼车阵西边,佯做包围吧!”
一个斥候驰马奔至,滚落下马,飞奔而来,孙卢、任躬、曹幹、胡仁等给他让开过道,这斥候奔到陈直近前,下拜说道:“陈公!西边贼守军出营了,欲来救援这边的贼守军,被戴、曹两曲拦住,现正激战!并及,小人遥闻城中鼓声,也许是城中的贼守军也准备出城支援!”
是强攻,还是采用曹幹的计策试试?
强攻的话,孙卢、曹幹不约而同,都说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将这部蕃县守军的车阵攻破,他俩是前线的指挥官,最了解敌人的情况,则要攻下这部蕃县守军的车阵,看来确是得需要至少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万一正在猛攻之时,西边的战场出现了变故,戴兰、曹丰两曲不支,被西边的贼守军驰援到来,又或者城中的援兵来至,那就算是不致落败,今天这场仗也只能收兵,——夺下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