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

    这两年多以来，宋晴儿只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不顺。

    尽管当初帝天陵确实如她所愿，把那对龙凤胎从丽嫔身边抢过来交给她抚养。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肖母，她总能从自己更为重视的男婴身上看出丽嫔的模样。

    同时那女婴又天生爱哭，日夜吵闹，吵的她心力交瘁。

    纵使她住的宫殿在宫里算是最好的那一个，地方也大，可夜晚孩子的哭闹她仍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宋晴儿连续受了三日折磨，终于忍不住，让乳娘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让那个小崽子闭嘴。

    后面小东西的哭声确实没有再传来了，可小孩子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身子羸弱的厉害。

    有一日晚，帝天陵突然想起这孩子，提到她好像太瘦了，然后就起身说要去看看她，任凭宋晴儿如何哄劝，还是大步走向了那偏殿。

    结果就看见被布团塞住嘴的小女孩，眼睛被眼泪糊成一团，鼻子里还有鼻涕，呼吸艰难的模样。

    旁边的摇床上，男婴睁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小床，一脸懵懂的样子。

    帝天陵瞬间暴怒，让人拿下乳娘，严刑逼问她们为何这样做，虐待皇嗣乃是死罪。

    于是宋晴儿的无理要求便被惊恐万分的奶娘说了出去。

    帝天陵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晴儿，后者自然是百般辩驳。

    帝天陵深深地看了宋晴儿许久，又看向刚被拿掉嘴里的布，就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婴。

    “养孩子的不易，你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吗？”

    他想起上辈子晴儿对待那些孩子时的温柔耐心，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小宝宝抱在怀里，惹得他们几人很是吃醋。

    现在……

    “不，不是的！”宋晴儿摇头:

    “臣妾没想到她们这些奴才会这样欺负公主，臣妾还以为她们是好生哄着公主，公主才不哭的。

    臣妾要是早知道，绝不会饶了她们！”

    “娘娘，孩子哭有时候是无缘无故，奴婢们跟你说过，那时候是没法哄好的。

    是您说，您不管，要奴婢们自己想办法，奴婢们没办法……”

    “闭嘴！不要为你们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宋晴儿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为自己找理由开脱的乳娘。

    “那你呢？”帝天陵冷沉到让宋晴儿仿佛置身深渊的声音响起:

    “那你算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吗？”

    这一句话让宋晴儿彻底没了声音。

    “算了，”帝天陵疲惫地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玉儿这孩子朕带回去亲自抚养。骏儿还是交给你。

    希望你，不要再让朕失望。”

    “……”

    之后宋晴儿才知道，那天帝天陵之所以突然提起帝长玉的事情，是因为宫里有不少关于她虐待皇子公主的流言，让帝天陵留了心。

    尽管没有抓到幕后真凶，可宋晴儿始终觉得那是皇后的手笔。

    一定是皇后，看到她有了两个孩子傍身，着急了！

    此后两年时间里，宋晴儿在帝长骏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依傍，是她与皇后打擂台的依仗，也是她维系与帝天陵之间的感情，必不可少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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