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英他们五个之前可是在张衍这里蹭饭，蹭了好几个月。
直到后来，张福生和张母来了之后，才不再来蹭饭。
“行！那你随便！晚上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再给你们弄几个菜！”佟梅笑道。
“师娘，我们吃过来的！”一众徒弟齐声说道。
“行了，你别忙活了，他们是来给咱们拜年的！
你快过来坐下，让他们拜完年还抓紧时间回去！”张衍笑着冲佟梅招招手道。
佟梅闻言，到张衍右手边坐下。
“师父，师娘过年好！祝师父师娘永远年轻，开开心心每一天！”赵胜利等一众徒弟排好队，在张衍和佟梅面前跪好，齐声说道。
说完，给张衍和佟梅磕头。
这不是张衍摆谱，而是规矩。
三节两寿都要给师父师娘送礼，过年和师父生日的时候，需要正儿八经的给师父师娘磕头。
“好，好！都起来吧！师父也祝你们术业精进！”张衍笑着伸手，虚扶一下，让赵胜利等人起来。
“快起来吧！”佟梅也满脸含笑的虚扶。
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一众徒弟发压岁钱。
“来，拿着！这是师父和师娘给你们的压岁钱！希望你们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佟梅挨个给张衍的徒弟发红包。
这红包可是真正的大红包！
每一个红包里面都是一张大黑十。
大黑十也就是徒弟有，就是小萝卜头他们都没有这个待遇。
磕完头之后，一众徒弟并没有久留，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告辞离开。
送走一众徒弟之后，佟梅看着张衍笑道：“你后面还收不收徒弟？再收徒弟的话，再来给你拜年、拜寿，就得在院子里磕头了。”
“收啊！我准备效仿孔子，先收购三千徒弟再说！”张衍笑道。
“能的你吧！这话你可别出去乱说！”佟梅白了张衍一眼。
“知道！也就和你说一句，在外面我才不会说呢！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张衍笑道。
“吃饭了！”佟梅接过张衍怀里的儿子，对他说道。
一家人这才开始吃晚饭。
“等过了年之后，咱们家的伙食也要改一改！不能再吃白面馒头了，全都改成二合面的吧！”吃饭的时候，张衍对张母交代道。
“要我说早就该换了，天天吃白面馒头，过去就是五爷家里，也舍不得这么吃啊！”张母很是赞同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五爷家里，解放前那顿不是四个菜？”张福生不服气的说道。
········
第二天，张衍开着救护车来到红星医院。
刚刚走进办公室，给自己泡上一杯茶。
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张衍随口喊道。
“老师，过年好！”一群人涌进他的办公室。
这些人都是他培训班的学徒。
昨天上家里拜年，他们还不够资格，只能今天来办公室里给张衍拜年。
“过年好！祝你们早日完成学业，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
有朝一日，我能够为你们骄傲！”张衍笑着鼓励了几句，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红包，一一发给他们。
这个红包自然比不过徒弟的，不过一个红包里也有五块钱。
“谢谢老师！”众人齐声道谢。
“谢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完成学业，出师做一名真正的中医。”张衍笑道。
“老师，我们一定好好学，有您这么厉害的老师，我们想学不会都难！”
“合着，你们就是因为我教的好，你们自己就不努力了？一个个等着我把知识喂到你们嘴里！”张衍笑骂道。
“老师，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您讲课的时候，真的就好像把知识塞进我们脑子里一样。”有学徒兴奋的叫嚷道。
又聊了几句之后，一众学徒很有眼力见的告辞离开。
张衍的年龄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也就七八十来岁的样子，但是在一块，真的就是两代人的感觉。
缺少共同的语言。
送走学徒之后，张衍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边看书学习。
只是，一上午一直都有人过来给他拜年，让张衍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看书。
每个来拜年的，张衍都会停下来，不管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都要和他们聊几句，鼓励几句。
这些人都是行政科室和后勤科室的人，昨天他们休假，今天来值班，自然要来给张衍这个院长拜年。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张衍回到办公室，才有时间休息一会。
下午很安静，没有人再来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