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向房间门口冲去,但是迎来的仍旧是一片箭雨。
所有人彻底绝望,他们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有的只是变成烤猪还是箭猪的选择。
最终,当大火彻底吞噬整艘战船之后,船上的安南国君和留下来的文武大臣,无一幸免。
胡季氂静静的站在岸边,看着船只火起到最后整艘船被大火吞噬,直至沉入江底,他的目光始终如同一滩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在确认完船上的人再无生还的可能后,胡季氂带着身后四名心腹大臣,还有三千多名亲卫,扭头向西赶路。
他的目标是暹罗,只有在那里,他才有可能完成政治避难,直到等到日后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不相信大明会彻底占领安南这片地方,虽然他是安南人,但是胡季犛对于华夏却是了解颇多,甚至在年轻的时候,他还曾经出使过元朝,见过元朝的帝王。
胡季犛明白,华夏人是以中原为中心,并且以天朝上邦自居,根本看不起周围的国家,更不可能看的上这里的土地。
他们把这里称作四方蛮夷,同样认为这里瘴气丛生,乃是穷乡僻壤之所,丝毫没有占领的价值。
所以胡季犛肯定,大明迟早会撤军,等到了那时,自己就可以向暹罗王借兵,从而复国。
现在离开,只是为了明日更大的胜利。
胡季犛在离开之前,恨恨的看了一眼烽烟四起的江南渡口,他知道明军此刻就在那里抢滩登陆,虽然恨不能将这些明军粉身碎骨,但是深知实力悬殊的他,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我迟早会回来的!”
...
市球江江南渡口。
一名探子急匆匆的向大明临时大帐中赶去,刚一进去,这名探子就急忙单膝跪地,向李进汇报最新搜集的情报:
“报!安南水师已经全军覆没,无一条船只逃脱,所有船只都被俘虏或者击沉。”
“好,太好了!”
傅友德高兴的大叫道:
“这蓝玉率领的海军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不错,真不错!”
李进嘴角也是微微扬起,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道:
“那安南宰相胡季犛还有王上陈哲平呢?”
“蓝玉没有抓住两人?”
探子再次汇报道:
“并没有。”
“但是安南俘虏中有人说,胡季犛将陈哲平烧死在战船上,而后自己一个人向西逃走了。”
“据说,胡季犛打算逃亡暹罗国。”
傅友德听说陈哲平被杀,条件发射的心头一跳,皱眉道:
“李大人,安南国国王居然死了,咱们这一次可是麻烦大了!”
“麻烦?什么麻烦?”
李进却不觉得这是一个麻烦,他在听闻陈哲平死讯的时候,眉头一挑,差点笑出声来。
“胡季犛杀的好,这陈哲平若是不死,还会给咱们增加许多麻烦。”
“如今胡季犛主动把这个黑锅给背在身上,咱们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
“不得不说,这胡季犛还真是一个人才,做臣子做到位极人臣,杀起王上来,又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心狠手黑又不要脸,这种人才,本官还有点不舍得杀他。”
傅友德被李进的话搞得一脸懵逼,不解的问道:
“李大人,此话何解?为什么陈哲平死了,对咱们是好事?”
李进挥手将探子打发出去,而后冲傅友德详细的解释起来:
“颖国公,还记得咱们之前进攻安南前的方案吗?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杀尽安南王室,你难道忘了吗?”
傅友德听到这,方才恍然大悟道:
“若非李大人提醒,我差点忘了此事。”
“当初李大人说,要全据安南,就必须杀光安南王室。”
“可是安南毕竟是咱们大明的藩属国,若是贸然杀其国君,恐怕会惹得皇上降罪,这也是咱们之前担心的事情。”
“现在胡季犛替咱们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的确是大功一件。”
“可是陈哲平虽然死了,但是安南王族还有很多,这个咱们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咱们真的亲自动手屠杀整个安娜王室吧?”
李进呵呵一笑,“当然不是咱们。”
“马上安南叛军就要杀进河内城了,他们要做什么,就跟咱们大明没有关系了。”
傅友德闻言,与李进相视一笑,露出奸猾的表情,冲李进说道:
“李大人,又高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