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安南水军横断江面之后,胡季犛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为了打击明军的士气,胡季犛阴暗的心思顿时涌上心头,他决定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明军统帅进行一番嘲讽奚落,顺便涨一涨安南军的士气。
想到这里,胡季犛便朝着一旁的安南王陈哲平安排道:
“王上,接下来需要你亲自给大明统帅修书一封,就告诉那明军统帅,明日一早江面之上进行两国谈判,让他们务必到场。”
谈判?
陈哲平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宰相准备如何进行谈判?”
陈哲平内心不禁思忱道:
还没打就准备谈判?难道这老匹夫是又有了什么别的坏心思?
谁知胡季犛却是十分嚣张的笑道:
“所谓谈判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待到明日我会安排士兵们大肆的嘲讽这群大明人。”
“哼!正好也可提升我军士气!”
“如今明军已经被咱们堵在了市球江,咱们已经胜券在握,趁此机会,我非要好好痛骂一下这些大明人。”
陈哲平听后却是摇摇头,一脸的为难道:
“此时正是两国兵力对立,剑张跋扈的时候,我们更加不该激怒明军,免得引起他们狗急跳墙,到了最后,我们反而得不偿失。”
“放屁!”
胡季犛斜着眼睛,朝着陈哲平低声呵斥道:
“此时此刻,哪里需要考虑大明人的想法,我们有十五万大军握在手中,这就是底气,王上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胡季犛像是忘记了君臣之礼一般,言语中还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
“若王上现在不去写,恐怕到了最后王上还是不得不写,而到了那时,…哼!”
说到最后,胡季犛的声音更是带着一丝阴狠,陈哲平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面露胆怯,心中却带着愤恨,但如今的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照着胡季犛的吩咐去做。
待陈哲平亲自写完战书之后,胡季犛便让使者前往大明军营去传信。
使者驾船渡江,来到大明的军营之处。
一踏入军营内,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安南使者顿时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相信。
只见前方一队队的明军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色,此时的他们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更有甚者,整个人看着还病恹恹的,不像个正常的士兵,倒像是个病秧子一般,脸色颓败,双目灰暗没有光彩。
四周到处都是被砍伐的树木,乱七八糟的横竖一起,斧头也丢的到处都是,有树木,有工具,却没有一个人动手造船。
躺的躺,坐的坐,这哪里像个军营,简直和难民窟有的一拼,使者心中不禁嗤之以鼻,就这群人的废物状态,还想跟安南打仗,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使者脸上带着倨傲之色,一步步朝着前方继续前进,半个时辰后,使者终于来到了军营主帐。
一进帐内,使者漫不经心的晲了一眼上首的李进,端的是抬头挺胸,也不行礼,神色看起来十分的傲慢,仿佛很看不起李进。
一旁的傅友德见使者这副态度,当即面色大怒,起身就要收拾这个嚣张无礼的家伙,却被李进给抬手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背着双手站的笔直的使者,李进嗤笑一声,便寒声问道:
“你们国王派你来,是让你来送死的吗?”
话虽如此,使者面上却不见丝毫的害怕,依旧面不改色的回道:
“即便是我死了,也有你们为我陪葬,我这是死得其所。”
李进笑笑,转而说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本官并不杀你。”
“说吧,你们国王让你来干什么?”
使者将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
“我们国王想要明日见你们,劝你们罢兵,不知道你们可敢一见?”
闻言,李进便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似是非常疑惑的问道:
“没想到你们国王还有这等勇气?”
“难道你们国王不怕死吗?我有雄兵十万,只要打过市球江,我将荡平你们安南。”
“这个时候,你们居然还不赶紧跪地请降?”
对于李进的这等子自信,使者则是十分不屑道:
“即便你们有十万大军又有何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宰相大人和国王亲帅十五万大军御驾亲征,你们又能如何?”
“等到明日,等你们见过我军的军势,恐怕会吓得再也不敢再次口出狂言。”
“如果我是你们,我今天就会夹着尾巴悄悄溜走,要不然等我国大军打过大江,就是你们的死期!”
李进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傅友德瞬间勃然大怒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