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安提出什么叫“望闻问切”这四个字时,王志远决定给他们好好讲一讲这四个字的含义。
“郭安的问题非常好,什么叫望闻问切呢?想要解释这四个字那就必须先搞清楚他们都是什么意思。”
“望,听上去并不复杂,就是看的意思。试想一下,当你们成为了郎中,病人浑身难受从门外赶来求医,进门的一瞬间你的双眼就要仔细观察病人肤色,精神状态。”
“闻,这可不是用鼻子闻,而是用你的耳朵去闻,去闻并个人发声之宫商角微羽,去闻病人发出臊焦香腥腐的气味。”
“问,需要你耐心的去通过病人了解病症发作时的症状以及最近的饮食起居。”
“切,也就是我们瞧病的最后一步,切脉并非是为了确认病症,而是为了辨证施治,确定用药情况。”
王志远说完后众人纷纷点头,这才算明白什么叫望闻问切。
“这里的每一个步骤都很重要,哪怕你通过望或者闻都已经能确认病症,那也不可直接开方,而是必须通过这几个步骤来证明病症,瞧病容不得半点马虎,当你的方子写出去后结果就无法更改。”
王志远用很严肃的语气对他们叮嘱道,因为单自己知道发生过这类情况的就已经有三四起。
这也是为什么王明贤在瞧病的时候绝不分心,王志远很好的继承了他的这份规矩。
“先生那这些不同的脉象我们该如何区分呢?”王海川举手继续提出疑问。
王志远的眼睛转动一圈,这个自己用嘴巴还真说不出来,这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和不断去切不同脉象的脉搏才能学会。
“三日后我们会去街道义诊,等那天的时候我会带着你们去感受不同的脉象。”
一听能跟着王志远去义诊,各个脸上都露出笑容。
一个时辰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眨眼间功夫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明亮,王志远又到了报到时间。
“今日所有人不得离开医学院,我知道你们想要多学一些,可是这么做并不能让你们学到什么,明白了吗?”王志远走之前对他们下达命令。
“先生放心吧,我们再也不去做那件事了。”一个个拍着胸脯子做出保证。
“好,那就去把于先生叫起来吧。”
“好的先生。”
王海川刚一转身,于立志已经从房间走出来,他站在门口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竟睡了这么久。”
“于先生我们出发吧。”
“王先生请。”
送走两位先生,王海川关上大门,回过神看着鲁士强他们几个:“先生不让我们去偷学了,那咱们就继续背书吧。”说道。
“背书之前还是先吃饭吧。”
“你这么一说我肚子立马就发出咕咕声响。”
“我的早就在响了。”
几人说说笑笑跑向厨房,为了减慢粮食的下降速度,做饭的时候都只放平日一半的米。
望着碗中的几粒米鲁士强站起来:“大家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一些粮食过来。”说着就放下碗。
王海川和郭安对视一眼,纷纷起身拦住了鲁士强。
“鲁兄,先生说过绝对不能让你将家中的粮食银子往这里拿,难道你忘啦。”
“我怎么会忘,只是不想看到两位先生因为这件事而整日愁眉苦脸,更何况我来学医,本就应给先生银子,现如今先生不仅分文不收还管我们吃住,我......你们别管了这件事我去做,到时候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
王海川和郭安一左一右两只手死死拽住他。
“如果鲁兄这么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想办法弄银子或粮食给先生?”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一视同仁,如果鲁兄执意要回家要粮食和银子的话,我们也只好去想办法。”
王海川说完就放开了手。
郭安努下嘴:“我和小巧从江南而来实在没有银子和粮食,看来只能上街乞讨了。”小声嘀咕一句后也放开了手。
鲁士强被他们这么一说,原本坚定的步伐却怎么也迈不动了。
自己家境比他们都要好,去拿一些粮食来帮助医学院度过难关难道也是个错误?先生不收和珅的帮助我能理解,但这件事我实在想不通。
“鲁兄赶快来喝粥吧,等下都凉啦。”
“哎。”鲁士强叹息一声,返回自己位置,一屁股坐下去端着碗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吃过早饭打扫院子和房间,全部弄好之后准备回教室读书,这个时候有人敲响房门。
王海川应答着跑过去。
打开门看到竟是于立志的夫人,赶忙行礼,邀请她进入院子。
“夫人你是不是找于先生有事?”
“我来给你们送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