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里,常常打一些野味,采一些药材、蘑菇、木耳等山货下来换一些油盐酱醋布等生活用品,自然也不是茹毛饮血,与世隔绝的。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山下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一天三顿,顿顿吃饱的日子,早已让他们羡慕不已。
现在,在齐国派驻民兵、官吏进入苗、越两省开始编户分田的时候后,近在咫尺的美好生活,促使着那些山中番民,想要下山归化了。
“连妖族都想下山做我大齐子民了,更何况那些番民。”
如画也挺胸自豪的说道。
“安排一下吧,明日上午在元和殿见一见这些番民。”
任平生在桌前坐下,喝着侍女送上来帮打朱果汁。喝下去以后,热乎乎的灵气朝着全身散去,又被自动周天运转的罡气吸入经脉中,归于丹田。
现在,齐国境内的战争稍稍歇了。但是在边境地区,战火又重新燃起来了。
包括第四、第五集团军在大疆省和原州省西部,和猛虎部族、哈根塔人的战争。
第一、第二集团军在原州省东部、云乡省北部,与达鲁国的战争。
这一次属于出境战争,任平生决心将达鲁国彻底灭国,将北方鲁尔特人、金人、哈根塔人、猛虎部族这些上千年来的不稳定因素,彻底的灭掉。
就算不能彻底消亡他们,也得打的他们几十年恢复不了元气。省的北方边境地区,常年受到这些异族的骚扰。
所以,对于国内的这些番民,任平生主张的还是以同化为主,以意识形态的宣传,经济发展的红利,来取代兵戎相见的战场。
“好。”
如画应道。
晚上,任平生躺在床上,身边的阮糖已经睡着了。
他顺势翻身,将阮糖拥入怀中,像是抱住一个抱枕,软乎乎,热乎乎,香喷喷的,抱着舒舒服服的。
睡梦中的阮糖被这窒息的爱所困,像是小猪一样“哼哼”着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就继续睡了。
任平生睡不着,念力盘旋而出,意识落入了北方大地的旧都南阳。
金山郡,南阳郡,其实各有胜场。
金山郡好处自不必多说,一个已经建设好的,现成的城市。
并且距离齐都更近,也是位于齐国最富庶地区。
而南阳郡,虽然残破,但同时拆起来也不心疼。一张白纸好作画,一旦朝廷定都南阳,对于南阳的发展是有着不可估量的带动作用的,包括人口在内的各类资源都会朝着南阳聚集,能让南阳快速的发展起来。
从而辐射周边,带动周边城市的发展。
“但是去了北方,也会因为地域原因而产生的信息壁垒,削弱朝廷对于南方的控制······
利弊都非常分明。”
任平生想着,意识已经落入了南阳城中。
念力在这里聚集,慢慢的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人。
刚刚进入元神境界,任平生还没有达到一念之间就在万里之外化出一个分身的能力。
这个人只是任平生念力幻化的一个投影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实体。
而且,如果不是在自己的国土之上,冥冥之中自有助力,想要一念之间幻化出这样一个投影都很困难。
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行走坐卧,瞒过普通人的眼睛却是不难。
“北方的夜晚还有几分料峭寒风。”
任平生感受着南阳的夜晚。
曾经旧景的都城,现在无比的萧条。百姓都睡得很早,道路上只有打更的声音。
当打更人提着铜锣,在大路走着、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时候,一队手持自动步枪,身穿黑色军装,头上还戴着红外夜视仪的士兵和他交错而过。
仿佛新与旧的交错,旧时代与新时代的交接。
打更人看着士兵从他眼前经过,好奇的打量着。
士兵也看着打更人的敲着铜锣,喊着号子,心湖之中泛起了以往的回忆。
路上,一个醉鬼从菱花胡同里钻了出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在大路上走着。
“咦?两个人~不对,是三个人!哟~哥仨干嘛去呢?”
醉鬼看到了在路上走着的任平生,和他打招呼。
任平生却不理他,往着胡同根的阴影里面躲了一下,那醉鬼就看不见他了。
后面的那一队巡逻士兵,已经跑了过来,上来就把醉鬼按在了那里。
“你家在哪?晚上九点以后不准再上街,不知道吗?”
“我是靖王府的管家,靖王府管家你懂吗?咱~有身份!咱~想干嘛就干嘛!”
醉鬼拍的胸脯咣咣响。
他一边拍胸脯,一边醉眼朦胧的朝着墙根处找:“那么大一个人呢?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带回去,给他醒醒酒再问。”
巡逻队的班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