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义连忙安排摆饭。
春华楼的白永吉掌柜早就准备好了,一桌水陆佳肴早已齐备。
韩枫招呼他道:“今天又劳烦掌柜的了,我这次回来,听说春华楼的生意越发的好了。”
白永吉笑着拱拱手,“还不是全赖您照顾,都说国朝出了韩巡阅使,大伙儿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我说可不是吗,街面上清平,老百姓口袋里钱多,可不就得出来多吃几顿,得对得起无脏腑不是?”
寒云打趣道:“我说白掌柜,要想人人都能吃得起春华楼,那可还得不少时日才行。”
白永吉道:“二少爷说笑了,老百姓要的,不过是吃饱穿暖,能开开荤,已经能让全家人高兴不少天了,当然您几位要是再努努劲儿,让老百姓都能吃上这春华楼,那我可就发了迹了,得开多少家分号啊!”
大伙儿都笑起来,蔡成勋也说道:“我看这西京城也得开个春华楼,也得让西省人饱饱口福啊。”
又谈笑几句,韩枫客气道:“白掌柜,别忙活了,一块用点儿?”
白永吉哈哈腰,“有您这句话我就乐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了,灶上还有汤呢,您几位慢慢用着,慢慢用着。”
饱餐了一回,大伙儿都喝了不少酒,黄胖子是酒到杯干,“还是咱们帝京城的烧锅子有劲儿,什么绍酒什么白兰地,哪赶得上这个啊。”
白明义道:“听说嫂夫人讲究什么饮食搭配,每天不过让老黄饮一杯老绍酒,这养生功夫,做的足啊,我说老黄,是不是你身子骨不得劲啊?”
甭管什么段位的男人,凑在一块,总少不了那些话题。
老黄面带得色,“什么话?我不得劲?也就是你嫂子没来,你看看,让我治的跟小猫似的,平日里,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少喝酒是咱自己有节制,到底是年龄大了,还能跟你们小年轻似的?”
大伙儿都哄笑起来,寒云直说老黄吹牛,老黄又嘀咕两句,说了一个补养的方子,寒云顿时来了兴趣,揪着人家问个不停。
韩枫道:“寒云你就别问了,这补养啊,也得有个差不多,你补的再多,用的过量,还是得亏空,挣得不够花的啊!”
寒云一脸正色,“大哥此言差矣,我现在早已改头换面,养的是浩然正气。”
刘顺子冷不丁插一句,“我听说昨天晚上秦省巷又是家家轰动,都奔走相告呢,说二少爷又回来了,大伙儿的嚼谷又有着落啦!”
寒云夹个花生米,根本不为所动,“这是又污人清白了,毁谤,绝对是毁谤。”
一顿饭宾主尽欢,送走了他们,韩枫回到后宅。
梁婧诗拿个热毛巾,跃跃欲试,伸手唤道:“过来,给你擦擦脸。”
韩枫逮住她,“不讲礼体是不是,喊谁呢?”
梁婧诗就咯咯笑,把他按在软塌上,轻轻给他擦脸,“这就是嫁人呀?人家都说,嫁了人,就不自在了,我看,还挺自在的。”
田小娥端着各色果品过来,闻言笑道:“姐姐,咱们都是有福气的,你是不知道,有规矩大的,新妇过门要先站规矩,什么叫站规矩?就是主子吃饭,咱们站着伺候,平日里洒扫家务,一样也不能少,即便家里不缺钱的,该纺线还得纺线,该织布还得织布,从走路到说话,一样也不能错呢。”
梁婧诗捏着韩枫的脸,“哼,我可不怕。”
韩枫把她拽下来,两手一探,“你不怕?”
梁婧诗一下红了脸,“还......还没好呢。”
田小娥捂嘴窃笑,把橘子剥好,摘两个橘子瓣送到韩枫嘴边,“爷就别折腾姐姐了,走路还一瘸一拐呢!”
“哎,不许说!”梁婧诗大羞。
韩枫把小娥揽过来,吃着橘子瓣,“还是小娥疼人。”
梁婧诗给他按着太阳穴,“你个没良心的,我还给你擦脸呢。”
韩枫醉意涌上来,用手一按小娥,小娥白了他一眼,拢了拢头发,逐渐滑下去。
只有梁婧诗瞪大眼睛。
“不噎得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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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晚巴晌,跟众女一起用了点白粥,韩枫道:“你们商量商量,是跟我到奉天去,还是在帝京住着?”
众人都瞧梁婧诗。
梁婧诗道:“当然是到奉天去,你在哪,我们就去哪。”
众人跟着点头,韩枫大手一挥,“那这几天赶紧收拾,过几日便启程,奉天的宅子也建的差不多了,比这个还要大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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