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折腾了半天,孩子倒是生下来了,但是血却流的止不住。
施龄龄虽然是个兽医,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状就知道要糟,没成想产婆却很自信拍着胸脯跟施家人说:“别担心,有办法治!”
施龄龄心说难道这是个神话世界,有能治病救人的巫术,又或者说有人修仙?
紧接着就见产婆风风火火的出去,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不知道打哪儿抓了一捧灰,直接糊了上去……
不郑重其事的重复三遍,不足以表明这个行为给施龄龄带来的震撼!
后来施龄龄悲哀的意识到了——这还真是公元前!
社会状态类似于春秋战国时期,但又不完全相似。
不过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先一步被产婆拎到了手里,不无惊奇的说:“哟,这丫头怎么刚出生就睁着眼啊?也不哭。可别是个哑巴!”
她运气其实不怎么好,不仅仅是个女孩儿,且还因为她的到来,对母亲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更要命的是,她上边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如果这是个正经的玛丽苏种田文,那她就是施家人的团宠小公主、心肝小宝贝,可惜这不是。
施龄龄出生的当晚,剪断脐带之后,随意的裹了裹,就被所有人抛到了脑后。
她躺在铺着稻草的床上,伴着母亲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呻/吟声,听施家人商量要不要淹死这个赔钱货。
如果这是个儿子,那他以后会成为家庭劳动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抚养他,可这是个丫头啊……
丫头早晚都会是别人家的,是赔钱货。
再说,施家已经有好几个丫头了——所谓的两个姐姐,是说施龄龄同父同母的姐姐,除此之外,她还有堂姐呢!
施龄龄的祖父沉着脸不说话,施龄龄的爹在抽闷烟,大伯娘在说这几年收成都不好,三弟妹肚子里也还怀着孩子,一下子就要多两张嘴……
施家几个人嫌狗厌年纪的孩子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跑来跑去,最后一人挨了一脚,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的金手指开始发挥作用了。
屋外有人招呼施家人:“施家大哥,你们家的牛,好像是要生了……”
这一声落到地上,造成的轰动可比施龄龄的娘要生了大得多。
那可是一头牛,全家最值钱的财物!
搁在施家的天平上,十个施龄龄拴在一起,也不如它重要!
没有人有闲心再去想一个婴孩的死活,施家所有人都齐心协力的奔到了牛棚,这是这头母牛头一次生产,所有人都很担心。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产育异常的顺利,不过半个时辰,这头母牛便顺利的诞下了一头健壮的小牛犊。
施家老爷子心疼的看着那头小牛犊略微有些打着弯的腿,感觉就像自己的腿也挨了一榔头似的:“好像有点被折到了,得好好伺候……”
就在这时候,那母牛的产道里再度涌现出了熟悉的胞衣,施龄龄的大伯娘眼尖瞅见,又惊又喜,大声道:“爹,它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
要不是怕吓到正在产育的母牛,他甚至恨不能去给这个大呼小叫的蠢女人一棒子!
瞎嚷嚷什么?
惊了母牛怎么办?!
一家人焦急不已的在那儿守着,有帮着母牛发力的,有把手伸进去拽小牛出来的,又忙活了三刻钟,第一头小牛犊顺利的落了地。
施家人喜得见牙不见眼。
施龄龄他爹看自己爹心情还好,遂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爹,我们家三丫头……”
施家老爷子大手一挥:“这丫头有福气,留着吧!”
俗话讲一语成谶,可施家老爷子这话,可算是一语成吉了。
打从那之后,施家的运气就变得好了起来,人丁兴旺不说,家里的牲畜也格外健壮。
再等到施龄龄稍微长大一点,发挥自己上辈子的专业,开始帮着养鸡赶羊之后,她自己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痕迹。
自己这一世,好像在动植物方面具有相当神奇的正向buff。
十里八乡有牲畜难产,但凡她到了,总能化险为夷,她亲自养的牛马,就是比别人养得健壮,甚至经常有产育双胎的异象,就连她养的母鸡,下的蛋也格外大……
施龄龄成了方圆百里的名人,还不到十岁,就有人登门求亲,许诺的彩礼钱非常高——这纯粹就是她自己给自己创造的价值了。
施家人当然不会早早地把摇钱树打发走。
再则,即便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想过要淹死她,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感情在的。
就在施龄龄以为自己是生活在一本名为《我在战国种田养牛》的里的时候,剧情陡然变成了《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