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他打算询问是谁救了自己之时，一道因剧烈喘息而有点断断续续，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到欠揍的语调在他身后响起：
“老爷子，你这不行啊，从开战到现在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是群殴，这你都没拿下他？”
“……”
听到这话，龙语老者到了嘴边的感谢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觉得太阳穴都忍不住跳了跳。
他转过身，随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眼瞅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踩着一股水流，那一身如墨的黑，肯定和对方的心脏是一个色。
此时的秦暮已经被七星势力计算为友军，因此，可以享有被七星成员布置的结界所提供的加成。
而不巧，结界中有关禁空的部分，恰好就是由七星势力所掌管，所以现在他的飞行并不受影响，反而还因为加成而速度有所提升。
“哼，你这家伙终于不见人就往影子里钻了？”老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先不说话语的内容和脸上的表情，就是单从语气也能够听出来，对于先前秦暮临战脱逃的行为，他依然还是有着不小的意见。
而对此，秦暮则只是摆了摆手，十分没皮没脸地回道：
“哎呀，看您这话说的，您一个大名鼎鼎的五阶强者，跟我一个三阶的小菜鸡一般见识干什么，多掉面子啊？不值得啊，不值得。”
“……刚才那一记火元素法术，威力上可完全不是三阶契约者能够达到的。”
听完秦暮所说的话，龙语老者直嘬牙花子，看着秦暮的眼神就好像在说：
忽悠，你接着忽悠。
此时此刻，他居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在看手下人收集到的信息资料时，与眼前这黑袍面具人相关的评价全都极度恶劣。
就是换了他，他也绝对不介意以最恶毒的语句来形容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双方都已经签订了惩罚措施极为严苛的契约，他却突然开始有点不放心起来了。
出于谨慎，秦暮没有动用心灵链接，所以并不能探测到老者的心理活动，但看对方这个表情，再自己结合从曾经那些受害者身上总结的经验，他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动手，他也完全不在乎对方的那点猜忌。
根据秦暮的信息收集，各个空间当中的契约者都十分信赖契约的规则力量……至少对于那些从来没接触过奇迹商人的契约者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所以出于惯性思维，秦暮敢肯定，就算龙语老者把后脑勺都给敲开瓢了，也绝对不会想到他敢硬顶着契约的惩罚把他们全都嘎了，所以他可以放心地演。
“哎，我这情况你是能猜到的，那样的攻击哪有那么容易，你看我着一脑门的虚汗。”
秦暮掀开面具摸了摸额头，接着将手指上悄然凝聚的水迹展示给老者，以此表明自己用出那种攻击的艰难。
实际上，这个演出从他于老者背后现身的时候就开始，那种仿佛恨不得将肺都涨爆的喘息，再配合略微颤抖的手掌和手指上的“汗迹”，说服力绝对是杠杠的。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招——转移注意力。
“老爷子你先别纠结了，现在时间紧迫，一会那玩意就又飞回来了，你先把头上的火灭一下，我看着总是忍不住想笑，怪破坏气氛的。”
秦暮昂了昂下巴，朝对方的头顶示意，刚才他那一记叠加[爆炎]距离老者太近，以至于直接点燃了对方的头发。
只不过，对方现在正处于半龙化的状态，皮肤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金属龙鳞，就连头皮上也没有落下。
凭借龙鳞那种变态的元素抗性，如果没人提醒，恐怕等到最后一根头发丝烧完，龙语老者都不会注意到头顶上的那团火。
别说，到底是五阶唯一职业者，老者这头发还挺抗烧的，那么旺的火势，还跟他聊了这么半天，换做一般人早就彻底秃了。
“嗯？什么火？”
老者疑惑地挑了挑眉，看见秦暮的动作后不禁抬手朝头顶摸索，随即脸色一变，猛地往天灵盖上一拍。
“你特么把我头发给燎了！”
火焰虽然被拍灭，但是龙语老者的脸色却依旧阴沉，他从出差空间里找出一面可以充当镜子的魔法道具看了看，顿时就忍不住朝着秦暮大喊大叫了起来。
[爆炎]为EX级技能，受到秦暮属性和被动技能的加持最为显著，再加上叠加后的威力提升，其火焰的破坏力分外强悍。
即使龙语老者已经提前进行了半龙化，使得全身的防御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也依然让火焰在脑袋上烧了个斑秃，只留下四外圈飘逸的长发。
配合他半龙化后满脸的金属鳞片和略有些突出的尖牙嘴巴，以至于原本瞧着仙风道骨的一个小老头，现在乍一看就像一只活了几百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