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李亨对李泌先是苦笑了两声,随后再次拉住了李泌的手,眼圈发红道:“朕如今的处境如立于悬崖之上,后有豺狼,前有深渊。
辽东是为吃朕的虎豹,还是为朕的驱敌利刃,全都要仰仗先生。”
顿了顿,李亨略微低下头,轻声继续道:“辽东军想要护我大唐陇右之地,朕不反对,更心怀感激。
但是如何防备蕃人,完全可以采取折中的办法。
或是辽东军的军卒可以过来,领军的将领由朕来安排。
或是辽东军只派将领,护陇右的军卒由剩余的那五万河北降兵来充当。
其次,辽东军光复幽州,解朕之忧的同时,也提升我大唐士气。
但辽东缺少治理地方之才,河北之地原有官吏又多是摇摆不定的负恩之人。
朕想请先生担任河北道的观察使,率领一些朝臣进驻幽州,使得辽东军能够专心克敌。
另外,山河破碎虽仅有一年,但可用之才却大为凋敝。
五姓七望家学渊源,还望先生能够护住这些国之基石。”
说完这些,李亨沉默了片刻,抬起目光直视李泌道:“最后还恳请先生劝说罗一,回纥乃大唐兄弟之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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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此刻正是国难之时,回纥助我大唐平息叛乱也是应有之理。
辽东万万不能与回纥起了龌龊。”
听了李亨的这几个要求,李泌对李家再不抱任何的希望,仅有的一些愧疚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将他任命为河北的观察使,可以说让人恶心至极。
完全是又一次将他硬架上去,逼迫着用他的名声与家族的声望来达成其他的要求。
可惜李亨这次打错了主意,他李泌在辽东没那么大的颜面,即便有也不会这样去做。
而且既然李亨想要联合五姓七望打压辽东,那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之前在东亭带了那么多学生,天下的读书人又不只是出自五姓七望,就不信他们能一直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