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天道人知晓会被杀,却也不急,双手附后,纯黑道袍微微扬起,其上日月星辰微微一闪,轻笑道。
“数十万载光阴过去,你之执念越来越深,这可不算好事,对你影响太大了。”
“所以我要了结这道执念。”武帝回复。
“了结执念?我看你是想要了结这个时代,了结诸天万界的修士。”
武帝摇头,轻声回道。
“不过是为了平等天下罢了,那么你呢,你的执念是什么,作为我之后的第二个至高,你谋划这么多年,不惜让烛祖成为诸天万界的生命之光,让道祖驻守高塔,借机去融合大死域,让陈夏与我相对,你所图又是什么呢?”
“所图的是赢你一次。”压天道人平淡回复,将漆黑袖袍一抖,站在深邃虚无之中,脸上有轻笑,回道。
“今日你想要杀我也不是简单事情,实力差距并不算很大,且我的遁逃之法早已融合又于诸天万界之间,所以我倒有些好奇,你凭什么能笃定杀我呢?”
“凭我无敌。”武帝自信一笑。
他眼眸中的金黄色彩越来越多,似要点燃整片虚无,骤然捏拳,身躯之上爆出武运金光,不再言语,第一次涌现出实质性的杀意。
虚无开始颤抖,高天崩碎,沉寂的天道也开始出现动静,似乎感知到了俩位至高的厮杀。
无穷无尽的武运开始燃烧,甚至连最边缘的星域都出现了武运宏光。
此世战力最高,最猛烈的一场厮杀即将开启。
————
宝环鳞州。
神域主人已经让出了中央山脉的位置,换由陈夏来通感,因为有东甲州加成的原因,他通感宝环鳞州的进度很快,脉络延长出去,已经快进入融合的阶段了,之后只需一步一步的慢慢去合道,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苍天丹门的一行人在这些时日里都在静修,虽担忧陈夏,但也不想给陈夏添麻烦,都等着之后回道苍天剑海,让,让陈夏省去他们这些负担。
帝都垂头丧气坐在板凳上,时不时就会感叹一声,为自己帮不了陈夏的忙而感到烦恼,摇头叹息道。
“我都大帝了,怎么还这么无力呢,你们说说我这大帝证来到底有啥用,不如不证,明白自己是个废物,帮不了陈哥的忙,心里还能好受点。”
“算了,你也别想这么多,陈夏是世不二出的天骄,与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你帮不上忙也正常,我们也都帮不上忙。”丘离劝道一声。
“少拿你们这些准帝和我这个大帝比,我就是能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悲伤。”帝都皱眉回道一声,属于是会变脸的。
丘离面色一僵,对这人实在是无语了,摇了摇头,不想搭理。
大黄狗坐在苍天丹门高处,头颅虽高抬,眉头却低着,带着微微忧愁之意,它的四道并不稳定,更参与不进陈夏身处的顶级战场之中,四道与帝都这个大帝没什么区别,都只能围观而已,以至于它发出愤懑一声。
“草!”
嗯,素质有待提高。
除开苍天丹门的众人在静修外,整个仙界也进入了平稳局面,且修士越来越少。
如今还敢留在仙界的大帝,只有三种情况。
一是因为种种原因限制跑不掉。
二是对仙界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不愿离开。
三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像是神域主人之类的五道大帝。
除此之外,其余大帝早早就去往了其他界面,不参与如今仙界混乱的局面。
现在的仙界连五道大帝都会陨落,他们这些普通大帝就相当于路边的野狗,顺便两脚就踹死的东西。
大帝们习惯了高高在上,自然不想成路边野狗,所以便去往各个界面,继续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帝身份。
而在宝环鳞州,近些年来修士们感受到了最明显的变化,便是原本破碎的宝环鳞州开始逐渐修复,甚至机缘都增多了起来,对准圣以下的修士明显友好了许多。
这种场面维持了数百年,而后又有变化,宝环鳞州出现了天幕异变,整个天穹成灰白色彩,似形成了一条宽广绵长的河流。
若是有见识广的大修士看了,便能认出这就是光阴长河,而此刻这条光阴长河竟然就如此悬在整个宝环鳞州之上!
且不止如此,整个宝环鳞州的蛟龙种此刻都有机缘异变,似受了血脉祖龙的裨益,都有大大小小的破境机缘。
之后是剑修受到剑道裨益,天雷悬在天边,丹道修士也有了独特的机缘,若几道都没有,那也能得到一些灵气滋润,感悟些许道义。
这是整个宝环鳞州的蜕变,甚至比东甲州的蜕变都要明显猛烈。
千年后,宝环鳞州已经有脱胎换骨之意,成了整个仙界最富饶,修士境界最高的大州,且代替了天穹的光阴长河处隐隐约约能瞧到一道巨大身影。
这就是光阴长河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