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不是场间任何一人可以做到的。
甚至于他觉得,就算是不久前现身血色都市的那尊阴神,也跟这道剑意的主人存在不小差距。
并且剑意上透出无尽沧桑,似历经了亘古,或许在几千几万年前就已存在。
“是道衰时代更往前的人物造成的,道昌时代的大能还是……”
江辰想到了这片坟区形成的原因,以及后来搬迁进禁区的那段历史,瞳孔一缩:“难道是当初的剑主后人造成的”
“尽管已经逝去,可后代之中,依旧有人足以震慑阴神!”
他都忍不住对那个辉煌的大时代生出了一丝向往,想见见那名传奇一般的剑主。
“也难怪,一群至强是绝对不敢探索红坟的,看来这是一座早在移动坟区之时,就被斩去了内里不详的残破红坟,可即便如此,它的气息……”
江辰神色凝重,这才发现,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自己有些低估红坟了。
这样一座残坟,都比之前自己所挖的半红坟,恐怖上千百倍,深不可测,仅仅看一眼那个漆黑的窟窿,就像是要把人拖进深渊!
他目光又扫向四方人群,发现这里的大战已经到了尾声,有人受伤,有人收获巨大,一尊尊至强在虚空屹立,看不清面容,散发出足以灭世一般的威严气息。
这其中,暗盟的人一个都见不到,包括那尊浑身海腥味,疑似是徐福和病栋之主共同缔造出来的活死人,也不见踪影。
但那名持有阴神左手的青年在这里。
而且此刻的他赫然已经迈入至强之列,和一尊尊无敌人物平起平坐。
有人朝这里看过来,瞥了一眼江辰一行人。
但大部分强者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那是禁区深处,忘川血河和阴神的大战到了极限,恐怖的声势仿佛时时刻刻都可能毁去这方天地。
这样的大战,连坟区的迷雾都穿透了。
血浪滔天,淹没万物,阴神的大手划过天穹,似上苍降下了灾劫。
黑和红,邪与诡,交织不断,世界在轰鸣,天地在哀啸。
强如一尊尊至强级人物,在这一刻也只感觉自己像一只蜉蝣,随时可能被无边的风浪拍死。
人人自危。
不管是受了重创,还是得了天大机缘,这一刻都不再从容,凝眉关注这一场大战,其结果也决定了在场所有人的生死!
这时铁柱一脸贼兮兮的,趴到江辰耳朵边,做贼一样窃声开口。
“爹,儿子愚钝,总感觉这场战斗的胜负和您老脱不了干系,您看,那尊阴神好生不讲武德,追着那白玉仙子的断腿不断攻击,她老人家的大腿骨,可就在您腰里别着啊!”
听到这话,江辰愣了愣,旋即干咳一声,连连摆手。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这能怪你爹吗,这腿骨可是别人,咳,亲自送来的……”
他拍了拍脑袋,越看也越觉得不对劲。
忘川血河下总共走出三尊白玉骷髅,鏖(áo)战四尊阴神,本来是势均力敌,可先前出手吸取血色建筑中力量的阴神,此时狂攻别人瘸腿,的确是找到了一丝契机,竟缓缓夺得了上风。
“这样下去好像是不太行。”
江辰摸着下巴,一阵沉吟,最后似做出了什么决定,退入迷雾深处,唤出河伯。
此时的它样子已经十分接近不祥生灵了,在坟区行走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让河伯拿着腿骨就冲了出去,片刻后又觉得差了点意思,于是将河伯唤回,又在腿骨上绑了点东西。
五根手指,以及一截血淋淋的肌腱。
单从力量上而言,这两样东西在阴神大战中什么都算不上。
然而,到了一定程度的战斗中,力量,已经不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能力的诡异程度,附着的诅咒强弱,纠缠的因果大小……因素太多了。
恰好,江辰手持的这两样,都很不简单。
前者是阴神的手指,放在另一尊阴神面前,似乎很一般。
但阴神,也有强弱之分!
按照记载,当初那尊祸乱道衰年代,终结了九州一个大时代的,可是从酆都禁域里爬出来的古老阴神。
另外这枚血色肌腱,源自埋在神灵谷下的血人。
血人自身或许不算什么,可它能藏身神灵谷,按照江辰推测,应该和当初一手缔造了“神灵之乱”的那位有莫大关联。
它也相当于是sss-众神陵墓行走在外的代言人,其背负的因果难以想象,而且这些器官对它而言似乎相当重要。
江辰拿着也没什么用,还要终日防贼。
此刻一拍脑袋,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借用其诡异之处,掺和一下阴神大战,并且将这枚肌腱永久留在血色禁区,以后血人问起了,他也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