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王觉得你们这里很好,改明儿你们给本王建个王府,本王就住这里了。哎呀,苏州城文人荟萃、名胜古迹极多,本王可要好好欣赏欣赏。另外,你们没事就不用来打搅本王了。”
朱拓摆摆手,丝毫不在意陶乐智的苦瓜脸。
陶乐智叹口气,抿了抿嘴,忍不住说道:“大王啊,其实我们苏州城穷困,文人墨客不多,名胜古迹也没有……”
“啊,你们苏州既然穷困,那本王就更要住在这里了,帮助你们一块治理啊!”
“呃……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陛下让殿下巡视全国,殿下怎么能一直待在苏州府呢这可是不合情理的,下官已经备好了马车,还是请殿下上路吧。”
“无妨,本王稍后就上个奏折,向父皇说明情况,反正朝廷那边又用不到本王,本王倒不如在这里呆着。”
“唉,殿下啊!”陶乐智大拜:“您在苏州城住着,所有官员都战战兢兢的,唯恐担心惹您不高兴……要不,您还是回京城吧!”
朱拓严肃的说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王身为皇子,本就有监查天下官员的职责,本王住在苏州城,正好督促你们这些官员!”
“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你不必再说了!”
陶乐智愣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肃王朱拓,心中不断想着,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每日在苏州城玩乐享受、作威作福,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行吧!”陶乐智苦涩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朱拓更加变本加厉,每日要么饮酒作乐,要么就去勾栏听曲,整日生活的十分痛快潇洒。
偶尔,朱拓说出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例如要鼓励商人从商啊,例如要取缔那些在建的豪华府邸,例如鼓励地主财阀们捐钱捐物啊。
这样的话,简直就在异想天开。
而这般行为,也被苏州城的官员们看在眼里。那些正直的官员痛彻心扉,他们无法想象,未来的皇帝,竟然是这副德行。
而那些阿谀奉承、投机取巧的官员,似乎找到了门路,拿着重礼,排着队来拜见肃王殿下,想从肃王这里获取一些好处。
肃王每一次都是笑呵呵的同他们商谈,语气亲热的仿若亲兄弟,有时候还会设宴款待他们。
这也让他们内心激动无比,原来肃王殿下喜欢享乐啊,真是同道中人啊。
“拜见肃王殿下!”此时,有一位长相肥胖、皮肤黝黑,看起来一脸憨厚的中年人,恭敬地对着朱拓行礼。
他是一位商贾,姓赵名朋兴,在苏州做的是正经的茶生意,而由于规模不大,所以平日里还需要他四处奔波,整个人看起来稍显老气。
他打通了门路,就是为了求见肃王。
“哦,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草民素来仰慕殿下,听闻殿下平易近人、勤政爱民,特意前来拜见!”赵朋兴俯身大拜,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只用了一句话,朱拓便咧开了嘴。
“哈哈,你可别想着奉承本王,本王平生敬仰魏征那样的铮臣,最讨厌阿谀奉承,要是有人在本王面前说瞎话,本王非得把他的嘴给撕烂!”
赵朋兴嘴角抽了抽,说道:“草民据实而说,不敢欺瞒殿下。”
“唔,本王看着你这人就憨厚,不错,不错!”朱拓笑着问起了他的情况,赵朋兴说了几句,因为一直夸赞朱拓,导致朱拓笑的合不拢嘴。
到最后,朱拓非常开心,命下人准备好饭菜,特意款待赵朋兴。
在饭桌上,赵朋兴终于放下了心,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今日草民来拜访您,确实有一件小事,想请殿下帮忙说句话……”
朱拓喝多了酒,脸色潮红,豪气干云的拍着赵朋兴的肩膀,大声问道:“什么事,尽管说!”
赵朋兴说道:“好叫殿下知道,草民是做茶叶生意的,每到清明节前后,需要大量的往外地运输茶叶……可是每过一道城门,都要经过很长时间检验身份和验明货物,常常会误了时辰。”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朱拓一拍桌子,骂道:“这些官员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设卡!”
赵朋兴吓了一跳,小声说道:“所以草民想恳求大王,能提供一道敕令,就是能让草民往来无锡和常熟,若此事办成,草民定有厚报!”
朱拓愤愤的说道:“往来各个地方,本就是你们的权利。再说,只往来无锡和常熟怎么能行本王觉得,应该把茶叶卖到全国各地啊,你说对不对”
闻言,赵朋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呆呆的看着朱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肃王殿下……竟然这么通情达理
甚至还鼓励他把茶叶卖向全国各地。
“本王又不是美人,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朱拓哼了一声,又询问道:“本王看你穿的破破烂烂的,你好歹也是个商贾,怎么会这样呢”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