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有能力的,能文能武,但是一定要警惕土地兼并事件。别忘了咱们父皇为什么创立大明,还不是因为给地主老财放牛,偷偷把牛给吃了……”
朱柏:“……”
“可为什么吃地主家的牛呢?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父皇没自己的田地,吃不上粮食,只能吃牛了。后来被地主老财揍了一顿,一怒之下,就走上了造反的不归路。”
“要是荆州的百姓没田地,保不齐哪天吼一嗓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不就麻烦了嘛。”
朱柏被说的有些羞愧,叹道:“为兄没想那么远。”
“本来我来拜访您,是不该说这些的,但是啊,这些问题拖不得,在有苗头的时候,就应该迅速掐灭。十二哥是藩王,应该严厉治理藩地,不应该太重感情。”
因为朱拓基本上被确定了下一代君主,所以朱柏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点头道:“为兄知道了。”
“行了,本王揍了他们一顿,也有点饿了,先吃饭吧。”
在饭桌上,朱柏的夫人,也就是赵翔的姑母作陪,她几次想吐槽朱拓,把她侄子揍的太狠,可是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朱柏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等朱拓走后,朱柏的夫人不满说道:“你可是他的哥哥,他对你这么无礼,甚至还把赵翔打的鼻青脸肿的,你难道不反驳几句?”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朱柏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赵翔没死,就已经是十八弟法外开恩了。你要是敢反对十八弟,信不信连我也保不住你?”
“哪有这么严重?”
朱柏摇摇头,说道:“父皇让十八弟巡视全国,就是为了给十八弟壮声势。谁嫌命长了,才会和十八弟对着干……对了,十八弟下一站应该是楚地吧?”
朱柏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荆州府歇息两日,朱拓再度踏上了路途。
解缙在一旁说道:“大王,您可是皇子,怎么能用殴打他人的方式呢?您要是觉得他们占领田地不对,就应该上报朝廷,请朝廷处罚。”
“呵呵,迂腐。”
姚广孝骂道:“大王别说是殴打他们,就算是杀了他们,又能如何?”
“妖僧,难道朝廷的规矩对你而言,就是白纸一张吗?”解缙骂道。
“贫僧是大王之臣,关朝廷什么事?”
见状,解缙苦口婆心的劝道:“大王啊,姚广孝这人有反骨啊,您把他留在身边,他迟早会成为奸臣的。臣提议,还是找个寺庙把他扔了吧。”
朱拓眯着眼睛,认真的询问道:“解缙,你觉得本王做的不对?”
“不是不对,而是方法太偏激了……”
朱拓摇摇头,叹道:“如果本王上报朝廷,朝廷会怎么做?无非是训斥这些人一顿。可是这些人又不曾触犯律法,所以他们还是会兼并土地。”
“本王揍他们一顿,是让他们明白,本王是个不讲规矩的人。只要敢触犯本王的底线,本王第一次下手揍他们,第二次就诛他们全族!”
“啊,只不过是买卖土地,后果有这么严重吗?”解缙询问道。
“后果非常严重!”
朱拓于是开始引经据典,高谈阔论,从奴隶制一直讲到了封建制度,又讲了土地的重要性,以及百姓们耕种的重要意义。
最终确定了,凡是历史上的造反,大多数是因为土地兼并引起的,百姓们没了吃的,只能揭竿起义了。
解缙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听不懂,而是因为朱拓讲的太乱了,尤其是引用的经史子集,一大半都是错误的,但是他还是浑然不觉,讲的滔滔不绝。
“大王之才……令人震惊啊。”
“哈哈,本王与鲁国孔丘孰贤?”朱拓询问道。
解缙又是一愣,您算哪根葱啊,为什么非要与孔老夫子相提并论呢。
姚广孝在一旁答道:“大王贤甚,孔丘何能及大王也?”
“知我者,道衍是也。”
离开了荆州府,便南下楚国,如今的楚国藩王乃是皇六子朱桢,楚国是湖广之地,往西一线就是苗疆,生活于此的苗民等叛降不定。
按照洪武大帝的“亲王戍边”政策,坐镇于此的楚王朱桢,即是负责应对苗疆状况的藩王。
朱桢同样也是一位有才能的藩王,在洪武十八年,湖广境内的思州爆发洞蛮之乱,楚王朱桢挂帅征讨,甚至还有信国公汤和与周德兴为楚王打下手。
覆灭了叛军后,楚王朱桢的声望也逐渐提高。
当洪武二十五年朱标去世,朱桢心里生出不一样的心思。
尤其在今年年初,古州上婆洞蛮林宽聚众作乱,攻占了楚国一些地区,守将千户战死。
于是楚王朱桢再度挂帅出征,并让湘王朱柏出任副手,朝廷一共拨了粮食三十万石,可是没想到朱桢一改往日的态度,找各种理由拖延出战,将这些粮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