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间,苏霖出现在对方身后,棍棒接住飞出毛皮高帽,一只手搀扶住了漆黑的虎克大人。
“我的乖徒弟,看起来你这段日子过得不错。”苏霖将虎克丢给不远处的星,捉住了已经没有反抗之心的宇峰:“连为师都认不出了么?”
“宗宗zong呜哇哇啊啊!”宇峰抱住苏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我太想你了宗主呜哇啊,能看见你安全游历归来,徒儿我比谁都开心呜呜呜!!”
“是么是么比老巫婆还恐怖的老宗主我好感动啊。”
苏霖点点头,投影出一个衣架,将宇峰环抱在腰上朝阴暗的小巷子里走去,他朝星和对方身旁的几人说道:“几位,稍等我一会儿。”
星点点头,虽然这个时候她正在被一名粉色短发的少女疯狂摇晃。
“那是谁啊啊啊!!!”
“穹。”
星将虎克拦在怀里,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穹是谁啊啊?!”粉色短发少女掐住星的嘴巴,指着苏霖说道:“那怎么看都是你亲戚吧?!”
“只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而已。”星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旋即有些不解:“三月七,你和杨叔怎么在这里?”
三月七仰天叹了口气,捂着头有些头疼的模样:“说好的玩以太战线,结果你人就消失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拿出手机,渐变色的蔚蓝瞳孔肃穆起来,纤细的食指指着屏幕。
那是几张星进出歌德大酒店的照片。
“我和杨叔还以为你被什么人骗了,担心了好久!”
三月七说道:“结果后来才知道,你是给那个叫宇峰的小孩准备的房间,神神秘秘的瞒着我们是因为见到自己亲戚了么?”
小巷子里隐隐约约传来求饶和清脆的声响。
星收回探究的目光,说道:“是另一个我。”
“你这家伙”三月七嘴角抽动了几下,她看向身旁:“杨叔你好歹说杨叔?”
这位棕发棕眼,戴着黑框眼镜的成年男性牢牢盯着前方的空气,直到三月七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抱歉”瓦尔特.杨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喉咙像是有些发干,声音略微有些嘶哑:“星,你认识这名字叫[穹]的男人?”
星点点头:“认识。”
“”瓦尔特.杨低头陷入沉默。
“给我多说点话啊!”三月七对自己身旁这个少女毫无办法。
这段时间对方确实有些反常,不仅神神秘秘,还愈发有些谜语人的倾向,会说些什么‘人有五名,代价’、‘旅途总会有终点不必匆忙。’、‘三阶段变身开发中’
虽然这家伙一直古古怪怪,但近来隐约有加重的趋势。
更别提对方老是朝贝洛伯格跑,虽然列车还在停留,但这也太奇怪了一些,直到今早三月七收到了[匿名]账号发来的这几张照片。
还以为这家伙被坏男人骗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穹的男人手里甚至拿着和星同款的棒棍。
“你找回自己过去的记忆了么?”三月七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要叫上丹恒和列车上的大家好好为对方庆祝一下,只是
星会离开列车了么?
三月七看着眼前这名灰发女孩,脸上没有喜悦,被盯着就跟你玩干瞪眼,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
“久等了。”苏霖从小巷子里出来,将眼中还有着泪花的宇峰丢在地上。
“噗”
鼹鼠党小孩子们看着那光屁股蛋上的红痕,不由地笑出了声,虎克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这样么?”宇峰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表情,眼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诧异,摸了把鼻涕:“不把窝吸溜塞到黑洞或者地心里去封印么?”
哪怕是被镇压到圣光之海,他也认了。
只要不让他去学习宗门传道圣碑里的“大道”,无论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接受,因此他才想在回去之前玩个痛快。
刚刚那几下虽然抽的很痛,但只是皮股上的疼痛。
“虽有监管不利的责任,但你师妹占据主要责任。”苏霖声音淡漠,将那柄由复制品筑城者遗宝临时魔改成大剑插在宇峰面前:
“一昧地追责已经发生的事情正确与否,这种事毫无意义,也并非是我想告诉你的道理。”
“终有一天,你,或者你们,会继承我们所传承的火种。”
“而你,早晚会飞到比我更高的地方,这既是跨越童年之后,属于成年人的逻辑。”
苏霖将手放在宇峰头上,揉了揉这个已经陷入迷茫状态孩子的脑袋。
他像极了一位正经、严厉却又不失和蔼的兄长,又像是一位经历了漫长人生岁月之后,对后辈寄予高度重视和希望的长辈。
‘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