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抓住一个脑袋，将那两个开了瓢，满头血液且无法使用法力的菩萨和尚提起，举在离地一尺的高度。
“去，你们还有那边的小黄毛，把贫僧的经书摆放整齐。”
“我们可是.佛祖派来”
相比起昏死过去的俊朗僧人，这面容冷艳出尘的菩萨实力要强上不少，她死死盯着苏霖，眼里虽有错愕与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不解。
“如来？”苏霖问道。
“你知道就好你是疯了么？”她声音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别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金髯僧侣手持一颗舍利走出，沉声道：“玄奘，伱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身份，任务，你们这群谜语人在说什么东西？
缥缈佛音层层叠叠，一时间，屋顶覆盖着金黄色琉璃瓦都被模糊淡化，取而代之的是繁星点缀的夜空与一位俯瞰万物的万丈佛陀。
玉容威烈，金象生辉，无量佛光穿透云霭清霄，让整座灯火辉煌的长安城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犹如进入人间佛国，众生在佛陀座下的繁华里安居乐业。
苏霖将手中疑似轮回者的一男一女扔在地上，看向那被佛光包裹的金髯僧侣，以及
因为对方大显神通，被狂风吹到殿堂各个角落的经书。
“玄奘，误我佛事，你可知错？妖乱大地，苍生疾苦，上前领授袈裟宝杖，能至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佛陀开口，朵朵金莲于虚空绽放，梵音中带有磅礴威势。
“我们是”那菩萨正要借机开口，却见‘唐玄奘’抡起九环锡杖转了两个圈。
唰的一下。
那斑驳的九环锡杖瞬间飞出化作一道流光打在了佛陀身上，璀璨到极致的神光从对方眉心爆裂，像是有一点火红出现，但转瞬即逝。
不过顷刻之间，整座长安皆有灰烬洋洋洒洒飘落。
苏霖接住那旋转飞回的九环锡杖，在那捧着破碎舍利的金髯僧惊愕目光中朝他走了过去，“阿弥陀佛，你们在教贫僧做事？”
周围的幻境开始支离破碎，金銮殿上方的空间也逐渐恢复正常。
并非是他本身的实力，佛陀也并非真正的佛，可精妙的地方在于，仅凭这一枚舍利，方才竟然是诞生了一处小世界将整座长安都拖入其中。
和固有结界，洞天法之类的小世界之法不同，有类似之处，其构成方式却是另一种途径。
金髯僧满是不解，就跟看到了一个疯子般的表情：“你们究竟是哪支队伍？！”
看来还需要教育教育。
“看着贫僧的眼睛，来跟我念”苏霖一把抓住他的僧衣，面无表情地看着金髯僧的双眼，“阿门。”
“阿门？”金髯僧愣了愣，下意识脱口而出。
只见他双眼忽地空洞变成漆黑一片，却有一丝丝光芒在其中如茧状一般汇聚。
“您是一，也是万”
金髯僧刚刚开口赞颂，身体陡然开始膨胀一圈，像一个摔在地上的瓷人一般多出许多道裂缝，给人一种要破碎的感觉。
纯净的明光从他身体溢出，开始修补，再然后，为了对抗这破损，一些细小的暗紫色半透明触手也从他体内探出，如针线一般缝缝补补将皮肉缝合起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想着上前帮忙的孟奇等人齐刷刷地后退一步。
“会不会太残忍了？”路明非躲到克莱恩身后，低声问道：“这秃驴干嘛用这招？不至于吧”
“洗脑、调教、同化，一套流程走下来就是我们自己人了。”克莱恩通过无面人的表情管理能力，尝试让自己那有些不安的灵之虫冷静下来，免得等会儿真的掉在地上。
“南无阿弥陀佛。”孟奇摇摇头：“师傅出手还是这么重。”
“你们就不觉得邪门么…”石昊嘴角抽搐，他在那些像是血液般流淌出来的羽毛里，感到了深奥的道韵溢出。
“还好吧？”李火旺神色正常，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这种程度感觉没什么。”
其他人将目光投向他，神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
这孩子…
大概是不能要了。
说不定是迷惘的作用，李火旺已经被污染了但是自己认为自己没有被污染。
“差不多了。”苏霖看着眼前稳定下来，没有被限制手段灭口的金髯僧，说道：
“告诉我…”
话音未落，眼前金髯僧的身体突然消失一半，如同被橡皮抹除，他脸上挂着虔诚，浑然不觉。
再然后，眨眼间…
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句“有意思”装一装？
苏霖转身看向被禁锢的一男一